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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粥与其父孟楼，大吵了一架之后。
就一路狂奔到了，他给红娘租下的别苑之中。
痛苦的他与红娘，倒着心里的苦水。
会察言观色的红娘，见孟粥面带郁色，便耐心的做了一个听客。
陪他坐在院中，凉亭里。
斟酒，送食。
耐心的听小胖子讲着，心中的怨气。
孟楼将一直压在心里的那段，痛苦往事，对孟楼的不满，带着几分酒气。
发泄似的。
拉着红娘的手，一股脑的都说了。
“所有人都道孟楼是百灵天第一剑，地位崇高，受人敬重。”
“怕是连你，也是因为他的名头，才会与我相伴。”
红娘连连摇头。
“奴，一介烟柳花巷的贱人，没了清白，得到公子垂青才得以脱出泥潭。”
“已经是感天地之恩，哪里会想到这些个？”，红娘安慰似的，拉住了孟粥的手。
孟粥也得到了几分慰籍，对红娘笑了笑。
反握了回去。
继续道：“你知道吗。”
“其实，我小时候都不是铁剑门的弟子。”
“我娘也并非修士，不过是一村镇之中，一穷困的普通女子。”
“而我娘，也并非为孟楼所喜欢，之所以会被百灵天第一剑修孟楼看上。”
“是因为，孟楼那时天人剑意，已经修到了瓶颈。”
“需要，先入世在出世，才能体会到天人的自然。”
“他下山入世那年，正遇到大荒，他找到了我娘。”
“仅仅用一碗粥，就把我娘换走了。”
孟楼说到这里，面容扭曲狰狞，持这酒杯的胖手，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将酒盏捏碎。
酒水洒落，石桌，打湿了孟粥的衣襟，下摆。
红娘从孟粥的口中，听到了这样的隐秘，也是讶然。
‘怪不得，孟楼之妻天下无人知晓，但原来还有这样一桩密事。’
红娘稍一做想，便赶忙压下念头。
捏起放在石桌旁的帕子，赶忙给孟粥擦了擦。
孟楼此刻已经完全进入心中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孟楼娶了，我娘之后。”
“很快就有了我。”
“孟楼对于我娘来说，如同仙人一般，我娘真的很喜欢他。”
“每年都会为了他亲手做好几件衣服，鞋子，在油灯下熬坏了眼睛，也不管他穿不穿。”
“然孟楼，却对我娘没有半分感情，对他来说，我娘只是练剑的工具。”
“红娘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就没有听到过，孟楼主动跟我娘说过一句话，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
下摆上的酒水，被红娘擦去了。
孟粥心里道伤痕依然还在。
他给红娘斟了一杯酒，两人碰杯，孟粥仰头一饮而尽。
眼角，略显晶莹。
“他可是百灵天第一剑修啊。”
“孟楼的天赋，何其之高啊。”
“仅仅才几年的时间，我娘这个为了练剑，而存在的工具，就失去存在的意义。”
“我至今都记得无比清楚，剑意成就的当天，孟楼就仰天大笑，离开了家，离开了我娘。”
“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娘一直在等他，一年两年。”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的人影。”
“娘身体弱，又在灾年伤了根本，几年的相思成疾。”孟粥一擦眼角泪花，想起来他娘瘦瘦小小的身子抱着他，坐在桂花树下等着盼着孟楼回家的画面。
咬着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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