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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署辦理申請,索取表格填寫。」
子和一征,老氣橫秋的說:「那是沒有特權的人所做的事。」
萼生急了,她不想誤導他,給他虛假的希望,便直接了當地說:「在我們國家裡,沒有人是特權分子。」
子和臉色一變,十二分不高興地說:「表姐,天下烏鴉一樣黑,尤其是老資本主義社會,怎麼會沒有後門可走!」
說出來沒人相信,陳萼生這一生人,偏偏就沒見過後門,她只知道付多點錢可以買到頭等戲票,如此而已。
「子和,我是一個學生,到今日尚無經濟獨立能力,沒有資格做任何擔保工作,況且,你只是我的表弟,路人皆知,五大類親屬移民中並不包括表親。」
這時,子和的女朋友傅小欣忽然冷笑起來,用一雙靈活的眼睛睨著萼生,以一種很揶揄的語氣說:「你不肯幫忙罷了,何必講一車廢話。」
「冤枉,」萼生叫苦:「非不為也,乃不能也。」
子和說:「表姐,我有很多同學,都是這樣出去的,不到一年,就賺大錢,發大財,汽車洋房,應有盡有,所以母親才叫我來跟你商量。」
萼生張大咀,無言以對,她好象已對岑子和說過,他們陳家在溫哥華的小木星,迄今仍需供款。
岑子和同女友已經站起來,「我回去同媽媽說,你不願意幫忙。」
「子和,你聽我講。」
「我才不要同你說,有話你同我媽說。」
岑子和竟拂袖而去。
萼生哭笑不得,她竟不知舅母有這樣大的權威,此刻毫無疑問,整件事已經升級,她要與長輩對話了,萼生累到極點。
用手托住頭,不發一言,獨守斗室。
所見所聞,都頗有點叫她吃不消。
她輕輕拾起那本珍貴的護照。
護照與陳萼生與生俱來,甫滿月,就跟父親入籍,做了外國人,去領了第一本護照,首頁小照片內是一個黃皮膚的新生兒,沒有什麼頭髮,眼睛還不大睜得開,可見做不做加國公民,完全不是她的選擇。
萼生的父親是六十年代的留學生,到七十年代烏倦知返,才辦妥入籍事宜。
最奇的是母親,她一直只用臨時身份證明文件旅遊,在國籍一項後面,偌大一個無趣的字:stateless,無國籍。
在香江住了三十年,沒有國籍,身分不明,十分曖昧,當時英國殖民政府發一本小小綠皮書給她應急,待隨丈夫到了加國,因不願辦理宣誓唱外國國歌手續,一直沒取到正式護照。
萼生聽過母親慨嘆:「活了大半生,無法證明自己是什麼人,天天這樣非驢非馬的過。」
岑仁芝不願意做外國人,但是她愛上目前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於是繼續含糊地過日子。
成年後萼生勸過母親:「只不過是一本旅行證件而已。」
岑仁芝這樣回答女兒,「對,你也兄不過是我體內一組細胞繁衍的結果而已。」
母親不是普通的母親,萼生哪裡說得過她。
陳萼生連岑子和都應付不了。
兩個表弟,性格相差天共地,最令人不服氣的是,岑子和也好算是特殊階級天之驕子了,他的享受,很可能由蔣午昌這種勞動階級用血汗繳稅間接供奉,卻當不知足,誤聽山海經,以為西方社會遍地黃金!拾得動就可以拾,一定是看好萊塢電影看得太多了。
與子和一席話,萼生情緒低落,連臉上的腫塊消失也沒有慶幸。
傍晚,史蒂文生前來照顧小師妹:「我們在三樓的音樂酒吧,下來喝一杯。」
萼生原以為可以向外國通訊社的前輩討教討教,誰知那幾個人的身邊都帶著女伴,萼生完全不方便講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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