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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難受的還是那形如蓮瓣半扣的胎腹,他一人承著兩份掙動,抵了兩倍愈發見強的縮意,絞時如白綾緊縛,擰時似狂掌捏束,便是強打著十二分的耐心忍性也經不起那驚濤洪流拍在他血肉築出的溫床上。
慕洵疼得一陣陣發昏,只剩死抵牙關的餘力。
天色漸暗,陳安誠惶誠恐地查了幾次,只說還等等,再等等,莫要心急之類的。
陸戟實在看不下去他那畏縮模樣,心中具是惱意,忍不住威脅道:「陳御醫若是沒有法子,朕倒也想叫你家裡人去旁處疼疼看。」
陳安嚇得直要跪,慌亂之中攥著袖口摸出一份軟趴趴的物件出來,他垂眼一瞄——
正是今早出門時那小藥侍送來的錦囊。
可保他「性命無虞」的錦囊。
他借配藥之名逃至屏外,打開那金線錦囊。
錦囊里藏著一捲紙條,上見寥寥小字:
「天祚衰微,龍嗣為重。」
陳安心口一沉,沉思片刻後,將筆下藥方添過幾筆,而後沉下腦袋,用雙手奉予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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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大人生娃進度(0/2)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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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之際,一碗深濃的湯藥捧在皎月手裡,取、煎、盛、送,一切皆由她手,這催產湯藥事關慕洵身體,她不願假手他人。
陸戟接過藥碗,裡頭深褐的苦澀撲面而來,聞得他眉心一皺。
「沒有多的嗎?這樣濃的氣味,他恐怕要嘔。」
皎月搖了搖頭:「御醫囑我煎得濃些,大人方能少受些罪,若大人用不進,只能重煎。」
陸戟望著那藥汁,用玉勺舀了一底,抿在口中,苦得直嗆:「咳、咳咳……這藥朕尚不能飲,叫他如何咽?」
「……我能咽,」慕洵托著腹底,慢慢將自己撐坐起來,他暈得厲害,只得靠在床柱上闔眸緩了一陣,方才睜開眼睛:「良藥苦口,我也願能快些……陛下將藥給我吧。」
他說的氣喘,想是身上余著疼勁兒,面上又蒼白,手掌更是不避二人視線,舒緩而虛弱地揉在腹上,任由肚子兀自高著,掌心過處,捧出圓滿飽實的一道形狀,全然不見那副抵勁逞強的模樣。
陸戟和皎月都知道,像他這樣薄面的人,只怕是已經撐忍到極致了。
慕洵接了遞來的那碗東西,不待釀出任何猶豫之態,仰頸灌下,喉骨連滾幾道,只管強止住鼻息、擰著眉心往下壓。
大約有三四息的時候,慕洵忍得激淚,眼眶難耐的紅著,喉間仿佛抵著一桿尖刀,要將他飲下的濃液剜出來。
又過片刻,腹中翻騰起來,他硬壓不住,還是嘔了一口,疼得翻進床里,攥著錦被直想往腹中按。
陸戟瞧著實在難受,俯下身揉著他僵了勁的腰胯,嘴裡含混不清地念著幾句「別疼,都乖些,對不起」之類的話。他也知道這話無甚用處,只寬慰他自己罷了。
若說慕洵之前的疼法是拳腳之罪,那飲藥之後的疼法便是以山石剁肉,以火油烹身,是食明炭、飲熔鐵,是萬千地鬼,跺踏其腹,百丈天綾,縛滅隆痕。
陣陣攣勁化如絞繩利刃,只是那絞繩非絞,卻是纏在他腹上繞做幾道,一刻無歇的順著繩印緊扎狠擰;利刃非砍,卻用最利的刃面輪翻刮剜在他血肉模糊的腹內,刃繩交觸之際,二者便發出一道濡濕的血音,審訊他這分明貪婪的妄念之人。
他渴慕做個忠君之臣,渴慕看著幼子長大成人,渴慕同陸子嶢共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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