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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也,非为可以教化之民。
秦汉年间匈奴独大,乃并各部以犯中原。至章帝时,匈奴数分,乃怀抚南虏、鲜卑,令并力伐其北虏,而汉坐收其成。当是时也,北虏无力南犯,而诸胡得以汉谕并力抄掠北虏,所得颇丰,故感汉德,又见北利,不思南下矣。是以大汉不兴刀兵,而北方无事也。
窦宪既与诸胡共灭北虏,又复立右谷蠡王于除鞬为北单于,乃致北患未尽,而诸胡俱不识汉意,私生疑惧之心。其本意乃立于除鞬以为制衡之策,令南虏不得复大,然南北世仇,今南虏、鲜卑诸胡与汉共灭北虏,汉又复续北虏之国,南虏以下诸胡岂得心安哉?
又,其既立于除鞬,则南北匈奴皆汉之属国,使南虏无由北掠。而抄掠本匈奴习性,既不得北狩,久之必为南患。是以窦宪之策,内则兴大汉之兵,劳民伤财,外则失诸胡同盟之心,又添日后之乱。究其所得,竟为复续北虏之国而已。此是为耗己怒友,以娱仇雠,三岁小儿亦知其愚不可及,又何来“此亦窦宪功也”之说?
永远四年,孝和皇帝令郑众索故事,一夜之间令执金吾尽捕窦宪党羽,迫其自杀。窦宪把持朝政已久,朝中党羽遍布,又执掌军马多年。然《后汉书》中不过四句,而窦宪除矣。和帝之谋,深虑而勃发。其若硬弩也,弯弓蓄力以待时,及其发也则如雷霆之势,宪尚未知觉便已定大事,不使其得暇为乱。老臣读史至此,不由得抚掌而叹和帝之能也。
窦宪既死,于除鞬复叛,与诸胡更相攻伐,而鲜卑得其部十余万以遂强,终为后患。又,南单于安国与左贤王师子不睦,而度辽将军皇甫棱拥护师子,以致安国惊惧转增,遂有大乱。若窦宪未妄兴刀兵,而顺明章之策,则南虏一心北掠,何有此乱乎!此亦窦宪之辜也。
窦宪内则跋扈不法,外乃北患之由,未见其功也,而以冠军侯封之,霍去病九泉之下亦不得瞑目耳!
初,窦太后杀和帝亲母梁氏以自养之,又杀梁氏兄弟,流其宗族以灭迹。及太后崩,和帝知其事情而不加罪,此诚汉家孝友长者之道也。
后班超因年老而离西域,以任尚代之。超谓尚曰:“蛮夷怀鸟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此与生前论相同,而见任尚不以为然,乃心生不祥之感矣。
和帝初立,其政皆出窦氏,多有不当之事。既除窦氏以后,又逢边患数起,和帝虽尽相剿灭,然固仗明章余威,消耗国本,又多仗刀兵少施恩德。羌胡虽败而不见汉威,虽从而未感汉德,以致安帝之时有十五年羌乱,尽弃明章前功。虽此多窦氏之遗毒,未可尽咎和帝,然和帝之朝,终为由盛转衰之始,不当明君之称,权以无功无过论之。”
姚子剑细细品读,甚觉其言有理,然而忽然想道:“凯鑫盛赞明章二帝,却独独说明帝待楚王刘英太过宽纵,似乎隐隐暗指四弟在两番夺权之事。不过他随即又说章帝赦免谋逆同党与明帝手足情深之事,这两件却又是在为朕开脱。以古人喻今事,奖中含讽,警内藏赞,的是名家手段,之前却将他们这班老臣瞧得小了。”
转念又想:“然而此后他又大谈窦宪外戚之事,却是何意?朕的蒋皇后、毛贵妃等人皆有礼守分,其兄弟子侄都无干涉朝政之嫌,岂可与窦宪相比?”沉思了一阵,忽然明白过来,冷笑道:“朕没有外戚当权,那说的自然不是此事。只因朕日间夸奖窦宪剿灭匈奴王庭,这酸儒便以此来讽刺于朕,是想说纵然发兵北伐,那也无济于事,倒反而为祸。他说道和帝不能阻止窦宪北伐,后来却除去了窦宪,这才无功无过,那么朕若是一意北伐,可就是无功有过了。”
姚子剑冷笑了数声,暗道:“这老头儿为了贪图安逸,竟然这样大费周章……不对,他又言兄弟之事,又赞和帝剿除窦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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