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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笑声缓缓停歇，眼眸逐渐变得森冷，冷冷道。
听到这里，柳子桑手掌猛然握紧，臂上青筋突起，怒声道：“这不是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的借口！”
混沌冷笑：“人妖小子，生死皆是天道，天道不可逆转，人力终有穷尽时，我等不过是顺应天命。”
“天命！又是天命！总是拿这个来搪塞我！”柳子桑怒吼，“什么狗屁天道，什么狗屁天命！你们口中的天道就可以罔顾万物生死？就可以让荒域亿万生灵去死？”
闻言混沌微微一顿，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
“我不明白？”柳子桑愈发愤怒，声音又骤然提高了几度。
“我不明白你们都是太古大妖！本是兄弟手足，曾经一起并肩作战，为什么反目成仇，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为什么？”
闻言，混沌身体罕有地微微一僵，一时间目光竟是有些低垂，沉默片刻。
但异样仅维持了数息不到，混沌便霍然抬起头来，双眸如刀似剑，甚是犀利，一改刚才的失态。
混沌看着柳子桑：“以前你便这么问过，我的回答依然不变，战胜我！就告诉你答案！”
话音刚落，混沌整个身躯便犹如炮弹般暴射而出，瞬间就冲至柳子桑身前，一只覆满绝美修长毛发的大拳飞速砸出！
柳子桑眼瞳微微一缩，目不斜视迎上混沌的目光，右手化掌为拳，无数白芒在手中急速凝聚。
全身气息节节攀升，顷刻便达到了一种令人骇然的境地，同样是朴实无华的一拳击出，却带着无匹的威势和破风声，狠狠撞向混沌的拳头！
修为到了两人这般境界，不需要花里胡哨的花架子，不需要多余的投机取巧，一招一式皆由繁化简，任何无用的花招都会在绝对的力量前化为齑粉！
这是绝对力量的对决，是纯粹的妖力和肉身的碰撞，再多的东西都是多余！
霎时间，一大一小两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轰然一声巨响，两团剧烈无匹的能量波动实质般显现，以两人为中心化成一道道绚烂的能量光圈，层层激荡开来。
震得方圆十里的厚厚云层都瞬间荡为一空！
两人身上的衣物被猛烈的罡风刮得猎猎作响，紧紧崩在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
“你是我万年来见过最有天赋的人，我不愿就这样将你陨落。”
僵持中，混沌看着面前眼眸有些稚嫩，脸庞却分外坚毅的柳子桑，心中微微一触，开口道。
“只是天赋？”
柳子桑冷笑，断然回绝：“你要是就此收手弃暗投明，我也放你一马！”
一番好意被拒，混沌却不恼，只是眼中掠过一抹惋惜，继续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复兴整个妖族的希望，若给你万年……不，千年或许就能踏入那个境界……可惜，现在我要亲手把它掐断了！”
混沌脸上现出一抹狠厉，一股强大无匹的气势从身上骤然爆发，压得柳子桑几乎喘不过气。
连妖力的运转也变得慢了几分，裹着柳子桑这一方的能量光团也随之减弱不少，隐隐有些落入下风。
混沌暴涨的不仅是气势，还有力量和防御，但攻势虽然狠厉逼人，却没有多少杀意，显然，混沌想逼柳子桑乖乖就范。
得到的回应却是毫不留情的话语。
“能不能复兴妖族我不知道。”
柳子桑咬牙扛住能量压迫，试图凝聚更多的白芒奋力抵御，口中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但是，绝对不是以你们这种方式！”
再度被拒，混沌脸色一沉，对柳子桑彻底失去了耐心。
“我说了，给你万年千年或许你能踏入那个境界打败我，但现在……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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