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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切，情感，自由，乃至身为人的痕迹，陶行舟沉默了，头一次离自己的梦想如此接近，但是却不敢轻易染指。
“想成为圣人不是这么容易的，真正的圣人以天下心为己心，以苍生欲为己欲，也许你现在可以为了你的理想赴汤蹈火，但是当你真正掌握权力，身居高位的时候，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不变质，尤其是在利用这股力量可以轻易满足自己任何私欲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那个位置！”
“给我一点时间。”陶行舟突然笑了，笑的很释怀：“真是奇怪啊，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对别人说教，但是真正当机会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居然不敢轻易接受了，我现在明白了，以前自认为可以牺牲所有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舍不得的，知易行难，看来我的气量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出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放弃了？”皇甫锋看到回到车厢前列的白圣宇，好奇问道。
“他现在才真正让我有了兴趣。”白圣宇嘴角上扬，罕见露出一丝微笑：“他如果果断同意或者拒绝，在我眼中都不值一哂，因为这种人根本看不清自己，也没有价值观念，要么被感性冲昏头脑，要么被理性拉回现实，这两种选择，都是最低等的存在，没有深入探究的必要。”
“但是他现在没有给出你结果？”皇甫锋好奇问道。
“说明他感受到了痛苦，他真正在做出选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白圣宇躺在椅子上，双目空洞，他抬起一只手掌，仔细观望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吗？不是雄主，不是枭雄，也不是霸者，更不是那些如烂泥般的地痞流氓，而是人人口中传颂称赞的圣人，以仁义道德粉饰自己，以大义幸福聚拢信徒，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暴露自己些许私心，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在终局到来之前，没人知道他们的真正面目！”
“大人给陶行舟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修行法门？”皇甫锋好奇问道。
“一个可以排除九成沽名钓誉的人，让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敢尝试的法门。”白圣宇闭上眼睛，语气变得轻柔：“我倒是希望他会选择放弃，因为他如果是那仅剩的一成，那这个人不是真正定乱世，治苍生的不世圣人，就是夺天下，养一人的绝代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