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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堂内室,贾蓉、贾元春和贾母相对而坐。
“元春姑姑,你可知陛下的脾性?”
“说来惭愧,我入宫之后,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任职女史,而陛下已有几年时间,不曾去过皇后娘娘的寝宫,是以我与陛下都没有照过面,如何得知他的脾性。”
“不过我听宫中女官们提起过,陛下的脾性不好,易怒好面,你回话之时,可千万要顺着他的话来言说。”
“嗯,蓉儿知晓了!”
“是这般的,我为父亲调理身子的药方,不知为何被陛下知晓了,他命我进宫敬献药方。”
“啊,这…这为皇帝陛下医治身子骨,你可有把握?”贾母担心不已的问道。
“这是老祖们传下的药方,应是无差的。”贾珍服用的汤药,是加了量的,对身体损伤大,敬献给皇帝的,他肯定要以最平和的药效,来配制药材,既让皇帝感受到效果,也不至于会伤害身体。
“我听说同一种药方对不同的人效用不一,这又是给皇帝医病,还是求稳为好,哪怕没有效用,也比相反的效用要好上许多。”
“孙儿省的,定然会求稳求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老祖宗就放宽心吧!”
“老身省的你是个稳重的孩儿,晓得轻重缓急,老身就不多言了!”贾母听到他的保证,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姑姑,陛下现如今万寿几何?”贾蓉转而又问起贾元春。
“陛下今年四十有一了。”
“哦,我这药方不同年龄的人用量也不一,因此得问清楚。”
“不过我有一疑问想要请教姑姑!”
“你但说无妨!”贾元春微笑着回道。
“陛下春秋四十有一了,为何一直没有确定太子的人选呢?”
“这个……我听宫中传闻,说是陛下因感念自个儿继位之前,和其他王爷们为争夺皇位,明争暗斗,惨烈异常,还有许多的人因此而死,陛下才确立了秘密立储的制度。”
这个密储制,朝堂的大臣都知晓,不算什么秘密,是以贾元春顿了一下也就说了出来。贾蓉只是没有接触过朝廷大臣才不知道,他本意是打算有机会找贾政问问的,现在问她也是一样。
“是这般啊,多谢姑姑为蓉儿解惑!”他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想的却是,皇帝老儿这般秘密立储,如果他突然间就死了,而储君的人选就他一个人知道,必定会引发他所有儿子,以及旁支王爷参与的夺嫡之争,那样对大楚的打击无疑是最致命的,我正好可以趁乱浑水摸鱼!
“蓉儿没有甚要问的了,我们出去吧!”贾蓉站起身来说道,于是三人就出了内室来到正房。
落座之后又闲聊了半刻钟,这时随着贾元春归家的女官来回说,时辰到了要赶回宫去,免得宫门落锁进去不得。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皇帝身边得宠的女子,还能一年之间归家一两回,以慰藉思念之情。绝大部分宫女终其一生出不得宫门一步,终生见不到皇帝一面,何其的可悲可叹!等自己做了皇帝,定然要改变这不合人道的制度。
贾元春泪别父母、兄弟、姐妹,和贾蓉一道来到宁国府,会合上戴权,坐上八抬大轿向着紫禁城赶去。贾蓉和戴安则是骑马,因为有小太监牵着马匹慢行,再加上原主会骑马,他只是没有去熟练而已,所以这样不紧不慢的骑着马行走,还不至于闹出笑话。
贾蓉离开西府之前,让黛玉和秦可卿留在了庆荣堂。古人云半君如伴虎,所以进宫面圣,就像是处于未知的危险境地,稍有不慎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两位佳人不可避免的担心不已,让她们留在贾母身边,有旁人陪着闲聊,也能分散一下担忧之心。
紫禁城,乾清宫。
贾蓉经过重重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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