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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醉泊!」蕭明德怒吼,「孤在同你說話,可有聽見?!」
安以墨被突然的吼聲嚇得精神一振,好奇答案,抬頭看了看蕭醉泊。
嗯,大概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南方疫病蔓延迅疾,你,蕭醉泊,你曾經帶領過的駐守南方的軍營是最為嚴重的地域,這下你可聽清楚了?!」
蕭明德死死盯著蕭醉泊,妄圖從那張有風柔舞五分像的的臉上瞧出哪怕一絲絲端倪。
事關蕭醉泊帶過的兵,但凡讓他瞧出一點情緒,就算是風柔舞的骨肉又怎樣!放蕭醉泊一馬讓人存貨至今,他已是仁至義盡!
「陛下切勿動怒,注意龍體。」
「是啊陛下,龍體要緊!」
蕭明德不知是激動還是動怒,接連的勸聲之下恍然,調整好情緒,目光則是一刻未離。
「說完了?」冷峻的面容首次抬起,蕭醉泊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好似聽得不是相關軍營命危的一等大事,比街坊說書人的話語都不如,情緒沒有一丟丟變動,「本王現在可以王妃回去午睡了罷。」
他的王妃向來喜歡在軟榻上歇息,現在回去時間恰好。
皇帝傻眼,不僅時責源氣撅,連安以墨的吃驚都沒抑制住。
南方的疫病時間節點的確差不多,所以安以墨也早早做著準備,他驚訝的是蕭醉泊的無動於衷。
蕭明德說話時,蕭醉泊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手也一直在衣袖底下牽著,卻是連他都沒發現哪怕一點點的動容。
蕭醉泊絕情的時候是真的絕情。
他人多活一秒便是一秒的希望,而輪到蕭醉泊,在他面前多看一眼,抱有的期望便會成為數倍的絕望回饋給當事人,多看的每一眼都在無法改變的判決書上劃上多一筆。
直到連呼吸都好像在判定無用功,殘留下來的只有對於死亡的無期等待。
蕭醉泊就真的不在乎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危在旦夕可是他親自帶過的兵,成為埋屍地的是他待過數年的地方。
落在安以墨身上的目光依舊柔情,抬頭相視,握住蕭醉泊的手悄悄用了點力,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安以墨知道,是因為怎麼樣都改變不了吧。
再多的情緒都改變不了兵士的痛苦,改變不了蕭明德好聲好氣送他回去,治得好就治,反正早晚都是無功有過,謀反的帽子隨時能扣,治不好死在那裡也有正當名頭。
他知道的。
不管不顧麾下士兵死活的將領怎麼可能成為邊疆受人人敬仰的大將軍。
他知道的……
蕭醉泊滿不在乎徹底激怒蕭明德:「蕭子佩!」
「少用這個稱呼。」暴虐的眼神瞬間取代柔情,氣勢陡然變幻,聲音回歸平日的冷肅,「不過七八年前待過一陣,與疫病何干。本王可沒有閒情逸緻派人去軍營里放毒添亂。」
蕭醉泊的邏輯詭異不是一天兩天,沒想到被曲解,蕭明德氣散後變成頭痛,揉揉太陽穴:「孤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
話語權不經意間落入蕭醉泊手中,一□□,蕭明德毫無察覺地脫口而出:「孤是有意——」
安以墨見機出聲,打斷蕭明德後半句話:「陛下,臣願往。」
一言出,語驚四座。
眾人遲了好一拍才反應過來,搶答的是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安以墨。
蕭明德愣住,是真沒聽清:「你,你說什麼?」
不顧蕭醉泊詫異的制止,安以墨完整地說了一遍:「臣願前往疫區盡綿薄之力。」
「嘖。」不等蕭明德琢磨,蕭醉泊哄人一般,坦然把面對天子說的話當開玩笑,「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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