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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摯沉默不語，很快就到了最靠近中間的南樓門前。
池譽要去銀杏樹下的話，一定會經過這個地方。
而黎摯不想髒了唯一一塊乾淨的地方。
凌晨5點。
池譽幾乎以同樣的方式，將林民初一路逼到了南樓門口，借著微微發亮的天空，看見了黎摯。
這種時候，池譽還有功夫思考——他又騙了黎摯，其實他的夜視能力很好。
「你們的動作比我想像中的快很多，」楊江被刀抵著命脈，還能笑得出來，「可惜又有什麼用呢？已經來不及了。林澈，你已經聯繫小丫頭了吧，放出來給我們看看。」
林澈不知什麼時候趕過來的，臉色很差。
但他還是投影出一幅畫面，上面是拿著一根針管的楊樹。
「真巧，就在今天晚上，他們收到任務動手，如果不動手的話……」楊江舉起一隻帶著手錶的拳，「那麼先死的就是他們。」
「楊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能這麼對她！！！」林澈忍不住怒吼道。
楊江反問:「林民初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這樣幫著外人來殺我們嗎？」
「你……」
「就算你今天把我殺了也無所謂，只要我一聲令下，比比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嘴和手快。」
只要楊江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針對信息素的藥劑被注射進各區領導身上。
可如果黎摯殺了楊江，那些被迫派出p的人，會立馬死亡。
「黎摯，給你五秒鐘，輪到你做決定了。」
在這個時代，是非善惡，往往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
就像黎摯，眾人眼中的殺手，通緝犯，其實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下死手。
也像林民初，表面上救死扶傷，卻把無數鮮活的生命變為工具。
「五。」
楊江抬起一隻手。
「四。」
「三。」
池譽一急，突然吼道:「黎摯！把血藤丟掉！」
「二。」
「一。」
黎摯看向池譽，決定這一輩子都相信他。
黎摯鬆開手，將血藤高高的拋向空中，同樣被拋掉的還有身份、罵名、灰暗的過往。
下一秒，黎摯聞到了乾花味道。
一聲巨響，血藤在空中炸開，頓時照亮夜空，宛如一簇火紅的煙花，倒映在黎摯眼中。
「沒想到吧，」池譽扔了手中的槍，「我他媽的才是個頂級alpha。」
頂級alpha信息素的特異功能各異，池譽的非常特殊。
天邊泛起魚肚白，池譽從容地走近楊江，只聽一聲巨響，楊江右手腕上的金屬表登時炸了個粉碎。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池譽面不改色地收回信息素，快步走到黎摯身邊，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幾小時前。
「這隻總控制的表被楊江連在血肉上，扯不下來的，除非把他的手給剁了。」
「我有個辦法，」池譽親了親黎摯，「黎摯，你想不想看煙花？」
林民初頹然倒地，楊江痛苦不已。
血藤炸開的光漸漸熄滅，但天並沒有恢復黑暗。
遠處地平線，有朝陽正在緩緩升起，伴隨著數架直升機的轟鳴聲。
黎摯收回目光，看向池譽，輕聲道：「我以前，其實叫黎至，黎明將至的黎摯。」
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黎明。
池譽扳過黎摯的下巴，在晨光熹微中，眾目睽睽之下，近乎蠻橫的吻了上去。
「你的榮譽會遲到，但是你的池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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