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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眠是个合格的小鱼摄影师。
从第一次儿童节演出开始，他拍的小鱼照片填满了足足五大本相册。
“二哥哥，你在做什么呀？”戴着红领巾的小鱼从门外跑来马尾边上的红色蝴蝶结，跟着动作一摇一摆。
熟练地趴在裴星眠腿上。
彼时的小团子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
其他小朋友觉得红领巾麻烦的时候，小鱼最喜欢戴红领巾。
裴星眠把相册竖起来，语气中满是怀念：“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小鱼不太理解，手臂一伸，抱住相册问：“我现在也是小时候呀，为什么二哥哥不看我呢？”
“你现在都七岁了。”裴星眠有时候确实感慨时光飞逝。
尤其是在遇见小鱼之后，这种感受更深刻了。
小鱼对此都习惯了，自己二哥哥有时候就是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不是去找戚熠玩了吗？怎么还带上红领巾了？”
听裴星眠提起这件事，小鱼脸顿时气成金鱼的样子，气鼓鼓地往旁边一坐。
“哼，我不去。”
裴星眠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怎么了？跟他吵架了？”
这就稀奇了，两个人还从来没吵过架。
弄得他都习惯戚熠的存在了。
比起其他小屁孩，还是戚熠看上去顺眼一点。
小鱼撇了撇嘴，愁眉苦脸地看着裴星眠：“不是吵架，是人太多啦！”
“？”
裴星眠一时之间也没想出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但是理智告诉他得顺着小鱼的话说。
“人太多了，所以你就回来了。”
小鱼点头：“太多人想和小熊哥哥玩了，我挤都挤不过去。”
裴星眠：“……”
他嘴角一瞬间僵住。
“戚熠居然让你被挤？”他刚才的想法果然是错觉。
“也不是呀，大家都是突然过来的，跟他也没有关系啦。”小鱼虽然郁闷，但还是很认真地解释了一番。
“……”裴星眠把相册放好，顺手把小鱼捞了起来，“我跟你去看看。”
小鱼一听，立刻挣扎起来：“都是小朋友一起玩，二哥哥还是不要去啦！”
趁着裴星眠一个不注意。
小鱼又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二哥哥在家看相册叭，小鱼自己去！”
她只顾着往前跑，完全没注意到裴星眠无奈的表情。
小鱼说的很多小朋友。
指的是低年级的小朋友把戚熠围起来的事情。
本来是只有他们两个在操场上玩的，但是突然来了好多小朋友都要跟戚熠玩。
小鱼都还没弄清楚原因，就被同班同学拉到旁边了。
眼看着小鱼跑过来，站在人群外的小男生举起手用力甩了甩：“顾瑜，来这里一起玩吧！”
小鱼脚步顿了一下，踮起脚看了眼戚熠那边。
人太多了她都看不到戚熠。
轻轻点了点头，走到同学旁边，眨了眨眼睛，问：“你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玩游戏，你也来吧，我可以教你。”说话的小男生是小鱼的同桌，平时经常带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小鱼收了东西，也会给他送。
一来二去的，小朋友就打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