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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複的白色蕾絲勾出大片大片的玫瑰花朵圖案，裙擺邊緣鑲嵌了細碎的各色寶石，極盡奢華。
「不喜歡，明天我讓他們換一件。」克林斯曼已經走進了浴室，「變回自己的樣子吧，我更適應那樣的你。」
莉莉斯面無表情地換上睡裙。
紅髮飄搖，潔白的長裙襯得她的嘴唇如同鮮血一般紅艷。
「你很不正常。」莉莉斯騎在克林斯曼身上，微微眯眼的神情充滿了研判，「你為什麼不反抗？」
克林斯曼順從地攤開雙手，「我反抗了，你會放過我？」
莉莉斯自得地笑了，「當然不會。」
「所以我只能屈服於命運的安排了。」說著，克林斯曼單手拽著她的領口將她扯下來，抬頭親吻她。
不算之前那些狂躁的發泄式撕咬，這應該算是他們第一次親吻。
沒有太多的技巧，他的動作生疏而耐心。
莉莉斯雙手捧起他的臉，惡作劇似的一下又一下輕咬他的下唇。
克林斯曼笑著包容了她。
他抬眸深情地望著她，眼裡滿溢出令人燒灼的真摯。
太不正常了，因為他是克林斯曼，這份真摯出現在他水藍色的眼睛裡，反而就是最大的異常。
「跟著我來。」莉莉斯避開他的眼神，柔軟地覆在他耳邊，用纏黏的氣聲呼喚著他。
她抓住了他的手。
因為常年握劍，大手上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繭。
莉莉斯愛不釋手地摸索著。
禮尚往來，莉莉斯也給予了克林斯曼一些同等的回饋。
聰慧的克林斯曼王子，很快掌握了舉一反三的技巧，讓空氣變得更加濕熱而黏稠。
冬天的夜晚總是十分漫長的。
而熱情的年輕男女，總能在寒冷的冬夜裡製造出玫瑰色的璀璨火花。
「我的甜心，你在想什麼？」克林斯曼端著茶杯，靠在通往陽台的門框上看她。
莉莉斯坐在雕花的石膏欄杆上。
艷麗的紅髮在空中恣意地飛舞，單薄的白色睡裙被風吹得鼓起來，纖細的身軀仿佛一眨眼就會被肆虐的狂風捲走。
莉莉斯回過頭來，膚色在夜幕中如同雪花一樣潔白，燦爛的笑容極其妖冶，「我在想，什麼時候才會對你失去興趣。」
她縹緲的身影太像一片即將隨風飄搖的雪花了，令人無端覺得，只要一眨眼的時間，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克林斯曼的手在身側慢慢攥緊，發聲不自覺變得用力了些，「是嗎。」
莉莉斯沒有回答，微笑著沉默地凝視他。
克林斯曼早已鬆開了緊握的手，也微笑著回望。
莉莉斯抬手指了指遠方，「那裡，我很早就想去那裡看看了。」
他們肩並肩坐在了塔樓的房頂上。
莉莉斯被克林斯曼親密地從後環在懷中，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單薄襯衫下微微發抖的身軀。
他是人類，當然會感覺到寒冷。
但莉莉斯沒有理他。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小皮囊今天的反常一定事出有因，大概是又在醞釀什麼殺她的惡作劇。
調皮的孩子理應受到一些小小的懲罰。
她遠遠眺望著白天經過的大廣場，肯定地說：「我覺得那裡應該種滿玫瑰花。」
克林斯曼慢慢消化了蘑菇少年對希爾芙說話的語氣，並試著運用，頷首說好，「明天都拔掉，讓人重新栽種玫瑰。」
莉莉斯閉上眼，窩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小傢伙，你現在真的很奇怪。」
「我也覺得我現在很奇怪。」他很溫柔，聽上去像一個百依百順的滿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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