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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叫一声:“小马兄弟,老黄来迟了。”来人正是前方埋伏的老黄。
那老黄与小马相约在那钱孟必经之地埋伏,等了许久,不见小马到来,心中焦急,想着那钱孟痴迷小梅花,不可能听闻小梅花有事却不顾。若钱孟得知消息后便从家里出来,那算起来时间便早应该到了;若说是绕远走了岔路,按约定,小马便会发出信号,既不见信号,那便是仍走了老路。
老黄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便嘱咐随从在原地埋伏,自己一人循路朝前摸索,前行一段路,隐约听到前方有异声,心中一惊,已然料到发生了意外,便加快脚步朝前奔去。奔跑之中,将短刀换到左手,右手从怀中摸出两柄趁手的暗器——飞刀。那是临出门时,汤山叮嘱老黄带在身上的。已经多年没有使用过,老黄本来还有些犹豫,是汤山坚持,方才听命的。此时,方捏在手里,便觉身上一热,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虽是多时未曾动用,却丝毫不觉陌生。
老黄循声过去,借着街边店铺纸灯笼里微弱的灯光,看见前方一人正挥刀朝地上一人砍去。虽然看不清楚,却也顾不得其它,抬手打出飞刀,救下地上那人。奔到近前,见地上坐的正是小马,显见已经负伤,心中大急,却知道身旁强敌环伺,唯有先行制敌,才能救人。
钱孟见忽有一人来到,更叫出‘小马’的名号,心中一惊。虽是灯火昏暗,却仍觉得来人样貌声音竟有些熟悉,又联系那‘小马’的名字,猛然醒觉:“原来竟是小汤大人手下。”心中震惊之下,再一转念,对方既然叫出了同伴名号,透漏出了小汤大人的信息,便决然不会让自己轻易逃脱。当下唯有当机立断,趁那来人立足未稳,立即脱身,赶去报告崔承用。心念及此,见来人已经与老祁动起手来,心中越想越怕,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奔向不远处的马匹,翻身上马,辨明方向,打马朝崔承用府上奔去。
那老黄听得马蹄声响,瞥眼见钱孟骑马奔逃,心中大急,抽身让过单刀,便朝钱孟奔去,已顾不得身后的对手,也顾不得地上坐着的小马,心中只有一念:绝不能让钱孟逃了。钱孟侧首见那人舍了单刀老祁紧追自己,心中更加仓皇,顾不得腿上疼痛,狠命打马,想甩脱来人。
老黄知道只凭脚力难以追赶,便又换刀至左手,伸右手入怀,掏出两柄小刀,看准时机,避开钱孟要害,甩手一刀打去,正中钱孟大腿。钱孟“啊”的一声呼痛,更狠力打马朝前而去。
老黄见钱孟死命打马飞奔,与自己距离拉开,心中转念,不管马上之人,手上飞刀甩手朝那马臀打去。这一刀却生了效用,那马臀部中刀,嘶鸣一声,前蹄扬起,身上一抖,将那钱孟直摔下马来,那马负痛,不顾主人,朝前飞奔而去,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
钱孟摔在地上,不顾身上疼痛,奋力爬起,便欲朝前跑去,老黄脚力更快,已经到了钱孟身后。手上短刀刀背朝下一刀砸向钱孟肩头。钱孟早慌了手脚,躲避不及,被刀背打中,肩胛骨碎裂,一条手臂再难提起,身子难以协调,前冲几步,“扑”地摔倒在地上。
老黄想过去制住钱孟,却听到身后风声,原来那单刀老祁已经赶到了近前。
老祁一刀砍向老黄后背,老黄听得风声,知道已经来不及躲避,便和身伏地朝前一个翻滚,躲过背后一刀。老祁不给对手一丝喘息之机,又是跟上一刀砍去。
老黄见钱孟已经难以逃脱,心中念着小马,不想与此人过多纠缠,只想速战速决,见对手又是一刀砍来,便又是一个侧翻躲过来袭,同时伸手入怀,又想掏出飞刀制敌,却掏了个空。原来出来时只随身带了四把飞刀,方才已经全都打出。
老黄心中转念,看准那钱孟躺倒的方位,连续两步赶了过去,手上短刀横在钱孟颈下,大喝道:“放下你手中兵器,若不然,我现在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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