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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第一次麼?&rdo;周臨淵抵著她的白淨的額頭嗤笑：&ldo;還以為伶娘你有多能耐。&rdo;
虞冷月皺眉推開周臨淵。
自然是推不動的。
周臨淵低頭, 唇又湊過去。
虞冷月偏開腦袋, 躲開他的吻，隨後捧起&ldo;顧則言&rdo;的臉, 冷冷一笑：&ldo;還未答你‐‐顧郎的吻也不怎麼樣, 我不太滿意。顧郎才是第一次吧?&rdo;
周臨淵浸過霜雪的眼眸, 凝視著她。
虞冷月擰著眉心問：&ldo;還讓不讓我替你換藥?如果不要, 我就走了。&rdo;
周臨淵發覺，並不能輕易將她冰封。
才徐徐起身，放她離開。
重新躺在椅上，將受傷地胳膊吊在椅子外面，隨她擺弄。
虞冷月沉著臉，迅捷地給周臨淵拆了紗布。
周臨淵在她要上藥的時候，把仇御醫給他的金瘡藥遞過去：&ldo;用這個。&rdo;
虞冷月一把奪過藥，忍不住細看了一眼。
小小巧巧的瓷瓶，連花紋都是描金的。
她單指拔開紅綢木塞，一陣幽幽清香。
哪裡像她給他用的金瘡藥，簡直跟粗鹽似的。
反正又不是她的藥，又不花她的銀子。
虞冷月撒藥上去的時候，沒一點心疼。
最後三下五除二地給他綁了紗布，便沒好氣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轉身離開。
招呼都沒打一聲。
周臨淵至始至終都沒瞧一眼。
直到腹中餓了，才起身，立刻就看到了小桌上虞冷月留下的吃食。
他打開吃食，隨便吃了些果腹。
這樣熟悉的味道。
雖比不得山珍海味。
卻覺得很舒適。
是一種奇怪的，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不討厭，還有些習慣般的感覺。
周臨淵厭惡這種不合時宜的感覺。
王喜媳婦過來收拾軒的時候，她眼見還有一隻竹筒全封不動，特意問了周臨淵：&ldo;三爺，這個是要溫著還是冰鎮著?&rdo;
周臨淵冷瞥一眼，道：&ldo;扔了。我回周家，以後不用準備我的膳食。&rdo;
王喜媳婦應了一聲。
不過沒往心裡去，第二日買菜的時候，依舊把周臨淵的那份菜給買上了。
這陣子當差，她看清楚了，有些事得自己有眼色。
主子嘴上說的，有時候不作數。
周臨淵回了周家，一直住在前院。
只有早晨，或者晚上天黑了，才去給老夫人、陳嬤嬤請安。
周老夫人那裡好糊弄，她壓根不會細看他的胳膊。
倒是陳嬤嬤很仔細，噓寒問暖，眼裡滿溢出來擔憂像一座大山。
周臨淵每次都要很費一番功夫應付，從不留在那裡與她一起用膳，還道：&ldo;您好好保養身子就是，不必牽掛我。&rdo;
陳嬤嬤只當是周臨淵很忙，仍舊日日把吃食親自準備好，讓人送去前院。
豐富的晚膳送到前院。
海岩在小廳里擺好，喚書房周臨淵：&ldo;三爺，該吃飯了。陳嬤嬤吩咐人送過來的。&rdo;
&ldo;不是同嬤嬤說，不要送了麼。&rdo;
周臨淵眉頭一皺，還是起身去偏廳。
海岩跟在後面，殷切地說：&ldo;三爺，您的手上兩日沒換藥了，是不是去明苑……&rdo;
話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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