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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許二常去的那一家關門請了大夫。尋常大夫不愛給□□看病，但不是所有大夫都會和錢財過不去。有個姓丁的大夫，常在外城給窮人看病的，有時窮人給不起銀子，他經常免了他們診金，婓鶴和這位丁大夫也有一點交情。
丁大夫給那門裡的人看完病，回頭看見婓鶴時，也沒說她得了花/柳，只忍不住提醒婓鶴‐‐誰叫婓鶴那時因為許二的事常盯著那一家‐‐說年紀輕輕少往暗門子裡跑，到了年紀就正經結一門親事，比什麼都強。但婓鶴多精明啊!
再後來，總不見許二往外跑的，婓鶴心裡就有數了。
婓鶴和顏楚音、曹錄分享過這個消息。知道許二有可能病了，三人著實幸災樂禍了一陣，只因為他們實在煩了許家那一群開口規矩閉口世家之禮的人。因著曹錄家裡坐吃山空，他的姐姐妹妹就在某次宴會上被許家的小輩嘲笑過。
呵，許二那種人還想成親?
罷了……這事撞我，啊不是，撞沈昱，算了還是撞我吧，這事既然撞我手裡了，天意要我管上一管。顏楚音起身拍了拍湯子寧的肩膀：&ldo;你瞧瞧你，一副想要魚死網破的樣子……別嫌我說話難聽，就算你這條魚死了，他們那網且破不了呢。這樣吧，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想辦法幫你把這事平了。&rdo;
這話說得，就很有&ldo;老大&rdo;的風範。
很顏楚音。
很不沈昱。
第二十九章
這邊，沈昱還在慈孤院裡和曹錄、婓鶴大眼瞪小眼。
忽然蔣陞翻身從窗戶里跳進來。他做事乾脆，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本帳冊，丟在床上說：&ldo;從王小管事屋子裡翻出來的。你們趕緊看，看完了好還回去。&rdo;
婓鶴連忙拿起帳冊，認真翻看起來。曹胖子湊過去一起看。
王小管事雖然是從宮裡出來的，但宮女們也不都是人人識字的。王小管事應該稍微能認得一些字，卻寫不好，所以她的帳冊做得很有自己的個人特色。
婓鶴連蒙帶猜地說：&ldo;這個符號是入帳的意思吧?那這裡就是在說入帳了二十兩。然後這個符號代表出帳?&rdo;帳冊上有很多符號，每個符號都有指代。
蔣陞顯然已經提前研究過這本冊子，抱著胳膊靠牆站著：&ldo;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王小管事的私人帳冊，她每月都有俸銀可拿，但帳冊上並無記載。&rdo;按照慈孤院裡的規章制度，王小管事唯一的合法收入就只有她每個月的薪資。偏偏這個帳冊上沒有固定的薪資記載，只隔上幾個月會有那麼一次大筆收入。
二十兩，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曹胖子不假思索地問：&ldo;所以這果然就是她買賣孩童的黑帳?&rdo;
沈昱在一旁聽了幾耳朵，忍不住問：&ldo;王小管事?慈孤院裡負責照看女童的那個王小管事?&rdo;
曹胖子給了沈昱一個奇怪的眼神：&ldo;你睡糊塗了?我們這些天不就在查她嗎?&rdo;
幾個人說著話，婓鶴又有了發現。因為帳本上入帳少，可能好幾個月才有一次入帳，甚至還有隔上兩年才有入帳的，所以這樣一本冊子就把王小管事二十多年的&ldo;額外收入&rdo;全部記下來了。慈孤院裡的很多事情都會在衙門裡記檔，哪年哪月哪日，慈孤院裡新收養了一個孩童，這個孩童有什麼體貌特徵，這在衙門裡都是能查得到的。同樣的，如果孩子病死了，衙門那邊也會記上一筆。牟羊當了捕快以後，在衙門裡查到了他妹妹病逝的日子，而恰恰就在官方記載的他妹妹病逝的日子前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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