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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差自诩为“上马能领兵打仗,下马能治国安邦”的圣君,天下诸侯第一人,堪比尧舜。哪里知道其实他和他的臣子们差远了,只不过是一群衣着鲜亮的傻蛋而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果能让田野草泽中和稻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村氓好好辨认一下,用手掌搓搓,用鼻子嗅嗅,用舌头舔舔,然后自由发言,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吴人用“超级稻”为种,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发芽,等来的结果只能是颗粒无收,来年哀鸿遍地是必然的结局。
如此阴毒之计,只有在不共戴天的仇人之间才会使用。
文种是“劳心者治人”,不用现场亲手制作害人不浅的“超级稻”,一声令下,转身离去,眼不见为净。干坏事的是“劳力者治于人”的“下人”。
不知道文种指挥什么人干的恶事,种田人是狠不下心干这等恶事的,他们知道稼穑的艰难甘苦,以心比心,情何以堪?宁可光天化日之下去杀人。或许干这恶事的人是越王宫中那几个遭阉割、心理变态的寺人,但就算是变态人,要下这样的毒手,也必须一边干活一边喊叫仇恨的口号、让自己的情绪始终笼罩在仇恨的迷雾中才下得了手。
人为制造的“超级稻”不知要饿死多少人,而其中绝大多数是无辜的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咿呀学语的孩子。
其实在春天稻种有没有出芽还是看得出来的,还有补救之法,挽回损失一二。可是吴人对越人这个好兄弟失去了戒备,尚心存侥幸:既然是超级稻,或许也有不同于众的超级个性吧?眼睁睁等着出芽,直等到贻误了补种时机。
吴人怨气冲天,要找吴王申诉,可惜此时的吴王夫差已经远在天涯,正在伤心之地黄池和晋国国君晋定公论资排辈争霸主之位。
夫差再次率军北上,难道忘记了伍子胥临死前还喋喋不休告知的越人之患?
其实夫差虽有“五谷不分”之失,但政治战略目光还是敏锐的,他从来没有忘记身后虎视眈眈的越王勾践,只是他另有想法。
当年勾践在子贡面前担心夫差北伐成功后会回师伐越,其实是有道理的,夫差当时北上前确实有这样的算盘,等霸主之位已确定,转身回来收拾勾践。谁让你卧薪尝胆了?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
可他错在老天爷不肯帮忙,称霸不能遂愿。或者说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本以为北上称霸是毕其功于一役的事情,根本没想到会一仗紧接着一仗,绕绕不断头,从此陷入战争的泥潭无法自拔。
他虽然防着勾践复国的图谋,他也很想马上扫平越国永除后患,但此时的夫差称霸大业已经骑虎难下,对付越国已经有心无力。
和齐国、晋国还有久违的楚国的战争接连不断,这个时候就算要对越人动手,他也已经抽不出手,越国的中兴对他而言,已经无法控制,几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天一天强大起来。
夫差第二次亲率大军北上伐齐,是因为听到了齐悼公被弑的消息。
齐悼公是第一个拥立夫差为霸主的国君,夫差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知己,自以为欠着他很大的人情。哪里知道齐悼公只是利用他而已。齐悼公被杀更是咎由自取,坏在他为了保住自己位置,做墙头茅草,又滥用低级的政治阴谋,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惹祸上身。本来他就想借吴王夫差之手除掉田成子,重新控制齐国国政,夫差败走黄池,一去不复返,吴国这座靠山靠不住,不得不改变策略,他想在两大权臣田成子和鲍牧之间制造鹬蚌之争,能让自己得渔翁之利。于是就出卖鲍牧,把鲍牧送密信给吴王夫差的事告诉了田成子。鲍牧的那封密信是田成子艾陵战败的罪魁祸首,田成子差点丢了老命,得知真相,岂肯干休?当即和鲍牧翻脸断交,两位曾经的盟友成了不共戴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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