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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知书、入画恭声应‘是’。
一旁的静儿,微微低敛着眉眼,眼中迅速的闪过一丝不自然。
月上柳梢,徐乐堇斜躺着,油灯‘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在安静的西配殿中,格外的响亮,徐乐堇神色淡淡,知书、入画小心的伺候着。
静儿第十次,用眼角余光瞟向徐乐堇。
徐乐堇勾唇一笑,“马佳庶妃从发动到现在有一个时辰了,差不多也该生了吧?也不知道马佳庶妃这一胎,是否如愿以偿的生个阿哥呢?”
“小主,马佳庶妃膝下儿女双全,这一胎无论是阿哥,还是公主,都是极好的。”
知书斟酌了片刻,笑着开口。
徐乐堇浅浅一笑,柔声道:“的确如此。不过、”
“宫中人人都盼着生的是个阿哥,马佳庶妃自然也是不例外的。马佳庶妃若是生了阿哥,那便是皇上的第六子了。”
知书含笑点头,“小主所言甚是。”
徐乐堇抬眸,望了一眼焦灼不安的静儿,轻笑出声,“静儿,你是皇后娘娘赐的,对于马佳庶妃生男是女,怎么看呢?”
静儿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强作镇定。
“回小主,奴婢觉得,无论马佳庶妃的龙胎是阿哥,还是个公主,都是皇上的血脉,是天生尊贵的皇家子嗣。”
顿了顿,静儿压低声音,轻声道:“小主,马佳庶妃已经儿女双全,若这一胎是个阿哥……”
静儿欲言又止。
徐乐堇勾唇浅笑。
沉吟了片刻,徐乐堇似笑非笑的望着静儿,“马佳庶妃即便如愿以偿,生了阿哥,最担心的也应该是皇后娘娘、储秀宫娘娘和承乾宫娘娘,至于我、”
“我只是一个庶妃,且如今怀着龙胎,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静儿愣了一下,讪讪的应是。
知书、入画对视了一眼,两人面色凝重,齐齐的望了静儿一眼,低下头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徐乐堇身侧。
又过了半个时辰,临近子时。
迎春笑着进殿,向徐乐堇禀报道:“小主,钟粹宫马佳庶妃生了一位小公主,小公主在马佳庶妃肚中养得极好,足足有七斤七两。”
“因为小公主个头有些大,所以马佳庶妃生产的时候,迟迟生不下来。”
徐乐堇闻言,愣了一下。
“小公主?不是小阿哥?”
意识到自己失言,徐乐堇尴尬的笑着开口。“小公主也挺好的。马佳庶妃生了小公主,便是皇上的第五女,如果算上这些年夭折的阿哥、公主,皇上便有五子五女,正好凑了五个好字。”
迎春笑着应是。
顿了顿,迎春轻声又道,“小主,马佳庶妃得知生的是个小公主之后,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