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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的聲音倒和他放浪的外表不一樣,如月一樣清冽的嗓音,語調淡漠凜冽。
黑衣人恭謹回答:「左護法這次遇刺,離開時被皇家羽林騎的箭射中了,身受重傷,逃回洛陽城,如今……尚不知曉消息。」
觀月挑眉,有些意外。洛陽城有許多逐月樓的眼線,看來鳴崎沒有去逐月樓的據點。
但鳴崎究竟去了哪,他也不是特別好奇。鳴崎性子乖戾,人又挑剔,聽話又不太受管,而且他長期在洛陽城活動,想必是在哪躲藏起來了,等他傷好再來復命也不遲。
他並不知道,鳴崎此刻躲在洛陽城南邊宣風坊中,中間失血過多導致他精神都有些恍惚,迫於追兵搜查躲進一處高門大院裡,誤打誤撞躲進了官家小姐的閨房,這扯出來的一樁風流冤案,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和鳴崎想必,觀月更關心這樁生意。
他不否認這次的刺殺生意很冒險,不僅因為刺殺的人是手握兵權的錢善與。還因為這次的金主是皇室的人,這兩條都是觀月為玉瀾破的例。
而他有種預感,或幾乎能夠確定,玉瀾的行動絕不僅僅是刺殺錢善與一個宦官這麼簡單。天子帝王家向來雲波詭譎,更何況她不是張太后所出,哪有什麼情誼。
如果,如果這個楚玉瀾真的有野心要扳倒張太后掌權——當然,歷朝歷代雖有公主弄權,鮮少有公主掌政的先例。但即便是弄權,如果這長公主對逐月樓起了忌憚之心,那就是另一場農夫與蛇了。
觀月這些天也想自己為何答應楚玉瀾,想了許久,只能想起她靠著柱子在他逼視下鏗鏘有力的話。他覺得這個長公主興許不一樣,即便她真的圍剿逐月樓,他也覺得她有所不同。
但願自己沒有看走眼吧。
只是如今錢善與雖死,張太后勢力猶在,不知道這長公主後面還要做什麼,又或許,止步於此?
很快,玉瀾就給了他答案。
這一年五月,天氣越來越暖,寒梅已落,百花漸開。
楚景宏還是被玉瀾說服了,決意參與此次行動。只不過他沒有依玉瀾所說去見太后以得到北衙禁軍兵權,他只玉瀾說了另一件事。
「當初張太后是買通了羽林騎統領來拿到北衙禁軍兵權的。後來統領把兵權給了錢善與,才讓錢善與有了兵權。但對羽林騎來說,雖然大將軍成了張太后勢力交了兵權,但對其下四位將軍來說,對於被一個閹人統領,他們十分不服。」
楚景宏看著她。
「當然,錢善與掛著大將軍的頭銜,已經把四個將軍里的三個都換了,還有一個他沒動,就是江照將軍。」
「這個江照將軍沒被換掉,不是因為他聽從錢善與,當然,自然也不會明面撕破臉。而是因為他是護國公江叢引的兒子。這江叢引當年護父皇有功,江照也頗受先帝喜愛。有一次父皇問他以後要做什麼,江照回答說願以一身武學終身護父皇左右。父皇很高興,當場賜江照玉帶,許諾他入羽林騎,護皇終身。」
「錢善與接管羽林騎的時候,興許是因為這一茬,四個將軍換了三個,獨留了江照,但對江照沒多少情誼。江照也很看形勢,整日稱病,自己那支隊伍也交給別人掌管,只掛個軍銜,這也是對錢善與無聲的反抗。」
「但江照十二歲就進了羽林騎,至今十年有餘,在羽林騎里他舊部眾多,資歷高,聲望也好。如果你能說服江照,即便沒有兵權,這羽林騎未必不聽你的。」
玉瀾蹙眉沉思,她聽懂了,但覺得十分艱難,自己心裡不太有底。
「七哥,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楚景宏一笑,喝了口茶:「你說得對,我雖然不涉朝政,但身處皇室,哪有全然置身事外的道理。」
「不過我跟江照完全是私人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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