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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不是說還給我們留了餅子的嗎？我沒吃飽。&rdo;大柱不敢和小英掰扯，找個藉口溜進了窩棚。
&ldo;這麼說，你們就只殺了麻子頭一個匪首？&rdo;窩棚里，聽大柱簡單講了下經過，志文皺著眉頭問道。
這些人都是匪性難改的，這次雖說受了點教訓，可好逸惡勞、強搶財物的性子卻是改不了的，用不了多久還會為惡，而自己一家人恐怕還會被他們因此嫉恨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ldo;啊！就小捷殺了一個。&rdo;大柱低頭忙著吃手裡的餅，看來真沒吃飽。
&ldo;其他幾個土匪呢？你們怎麼處理的？&rdo;志文想弄清楚當時他們三人的想法，現在朝廷法度崩壞，逃難的人群里更是奉行叢林法則，弱肉強食，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那幾人都幹了不少壞事，殺了他們也是罪有應得，可不能有婦人之仁。
&ldo;其他人啊，&rdo;大柱喝了口水，抬起頭說道，&ldo;小捷殺了領頭的人之後，宋嬸和我的那兩個對手就跑了，我本來要追，但是小捷不讓，說什麼天黑，有危險，窮寇莫追之類的。&rdo;
志文點點頭，小捷的做法沒錯，天黑，又拿著長棍，追人確實不方便，而且萬一還有其他同夥接應呢，馬二說全部只有八人，可要是他們還和其他匪徒有聯繫呢？
&ldo;總共八個人，死了一個，跑了兩個，&rdo;志文掰著指頭給大柱計算著，&ldo;那應該還剩五個，對吧？&rdo;
大柱咽下嘴裡的食物，看著志文把立著的八個指頭收了三個，還剩下的五個指頭點了點頭。
大柱以前沒念過書，這段時間跟著志文和小捷認了幾個字，數數才剛學，還得用手指頭比劃才行。
&ldo;那這五個人你們怎麼辦的？&rdo;志文見大柱終於數清了五個手指頭，開口問道。
&ldo;他們他們不是我們辦的。&rdo;小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英娘攙著他走了進來，小捷總算吐完了。
看了看志文給他和小英娘留的餅子，小捷還是苦笑了下，不過神情沒有剛才那麼厭惡了。
&ldo;一開始我們沒下重手，他們傷得其實不重，只是一時爬不起來。&rdo;小捷來到志文身邊坐下，&ldo;麻子頭一死，娘和大柱的那兩個對手被嚇跑，那五人因為有傷，沒跑掉，被被打死了。&rdo;
小捷說完話，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身上的血漬。
被打死了？被誰打死了？
志文見小捷不願多說，只得看向大柱和小英娘。
小英娘嘆了口氣，&ldo;他們被那些逃難的人活活打死了。&rdo;語氣十分低沉。
&ldo;最後都沒個人樣了。&rdo;小英娘幽幽地接著說。
小捷頭垂得更低了，身子微微顫動著，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大柱，也難得的沉默了。
&ldo;噝&rdo;志文吸了口冷氣，他聽明白了這不成人樣的真正含義，五個不能動彈的匪徒，被一群憤怒得失去理智的難民圍毆，最後的結果只能是肉泥。
&ldo;小志，我是不是很沒用？&rdo;小捷頭也不抬地問道，不等志文回答，又兀自接著說道：
&ldo;殺死麻子頭我就吐了，後來又看到那那場面，我就更噁心了。&rdo;
&ldo;明知他們都是壞人，死有餘辜，可一想到那場面，我還是會難受，會噁心。&rdo;小捷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小英娘略帶焦急地看著志文，她知道志文雖小，可說的話對小捷更管用。
志文沖小英娘微微點了點頭，&ldo;我要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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