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粪的。
他那满满的一勺大粪刚好泼在了走出府门的柳氏身上，平时光鲜亮丽的柳氏，被大粪一泼，立刻变得恶臭难当。
柳氏懵了一瞬，难闻的气味冲入鼻腔，令她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把他抓住！！！”
柳氏手足无绰的站在门口，惊声尖叫起来，但泼粪的人早就已经跑了，她想抓人，也抓不到了。
“柳姨，你出来，是准备亲自带我进府吗？”顾清玥上前两步，娇娇弱弱的身体歪在青黛的身上。
柳氏刚才已经听张管家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她知道顾清玥是装的，可她却不能拆穿她。
她不止不能拆穿，还得陪着她演戏，演一场母慈子孝的戏，来挽回一些颜面。
“清玥，你回来了！可把你给盼回来了，母亲想你想的茶饭不思的，快，快进府暖暖身子。”
柳氏堆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脸，慈爱的看着顾清玥，侧身让路，准备迎她进府。
“柳姨，您先进去吧，不敢劳烦您为我让路，我自己慢慢走进去就行。”
顾清玥用手中带血的手帕轻拭不存在的眼泪，轻声说道。
柳氏看着她的样子，暗暗的捏紧双手，任由染着蔻丹的长指甲陷入肉中。
手心传来的剧痛让她回过神来，强压下想亲手撕下顾清玥伪装的面具的心。
她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温柔细语的开口。
“清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哪里存在什么让不让的，快来，我们一起进去。”
顾清玥的眼睛瞥了一眼柳氏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心中嗤笑，面上却伪装的极好。
依旧是那一副柔弱的模样，加上她弱柳扶风的身段儿，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既然柳姨如此坚持，就多谢柳姨的一番好意了。”
顾清玥说完便移动脚步，朝着柳氏走去，就在柳氏准备大松一口气的时候，顾清玥却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她转身看向刚才为她打抱不平的群众，对着他们盈盈一拜。
“刚才多谢各位为清玥仗义执言，如果不是你们，相信清玥现在都还在门外站着，哪里能让柳姨亲自来接。”
顾清玥的话气得柳氏想吐血三升，如果此时条件允许的话，她真的想立刻杀了顾清玥泄愤。
围观群众听见顾清玥向他们道谢，纷纷摆手，让顾清玥不用将此时放在心上。
在他们心里，身为将军府嫡女的顾清玥，肯放下自己的身份向他们这些平民道谢。
一个是放于外面养大教养极好的嫡女，与一个长于世家嫁给别人的继室，其涵养气度，立刻高下立现。
顾清玥到谢以后，便转身朝着柳氏走去，她经过柳氏身边时，被她身上的臭味熏的蹙眉。
柳氏见她那般嫌弃的表情，又想到自己今天的遭遇，顿时气得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