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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裴砚晃了晃手机，像是在问她：真的要直播吗？
林语瞥他一眼，又看向坐在地上的许海宁，半晌，她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甩她身上。
“回去洗洗脸，好好照照镜子，实在不行，就跟你爸妈去忏悔一下，让他们看看，自己养的好女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转身，林语挽上裴砚的胳膊，“我们走。”
淡淡的，裴砚挑了下眉，“嗯。”
上车后，他才告诉她：“其实，刚刚你说的那番话，我都录下来了。”
刚开始林语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车子启动，驶出去几十米后，她狠狠地拍了他一下。
裴砚被吓一跳，“干嘛？”
林语扭头，看他，“我那会那么凶，你还录下来？”
顿了下，裴砚笑，“很凶吗？”
......没有吗？
回想起来，林语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手握着方向盘，裴砚手搭在林语手背上，“相反，我觉得那些话应该我来说的，我应该更早地跟许海宁说清楚说明白。”
“要是我不那么敷衍，说的狠一些，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回事了，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他嗓音有些沉，侧面看过去，眉心微微蹙着，不大高兴。
而就在白色阿斯顿马丁上高架桥的同时，一辆黑色的宾利从上方驶下来，车身擦着过，朝废弃工厂的方向。
远处天边，俨然山雨欲来风满楼。
***
到月河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手机充上电之后，林语看到了乔欣冉的好几通未接来电。
她赶忙回过去。
乔欣冉问她现在在哪，林语：“刚到家，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许海宁那个直播你不知道吗？”
直播......！！！
霎时间，林语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裴砚看她，“怎么了？”
林语：“......许海宁直播那事，好像闹大了。”
“......”
裴砚沉默了阵，但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彼此对视了眼。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雨下的很大。
但，没等着他们这边做出什么回应来，许海宁那边已经先一步地发布了则道歉声明，表达了自己对裴砚跟林语的歉意。
舆论转向太快，就像是这场雷阵雨。
天亮的那一刻，一切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三个月后，许海宁停更了许久的微博账号上，再次发布一则声明，她将会退出娱乐圈，手上的工作已经全部交接完毕，同时，跟着的是一条喜讯，她要结婚了，跟京城的某个富二代。
这样的消息，一时之间，人们无法评判。
喜欢她的人觉得惋惜，而厌恶她的人只觉得痛快。
林语刷到这条微博动态的时候，是在午后。
那时候她窝在沙发上，指尖随意地划拉着手机屏幕，看到时，稍微有些意外，但细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指尖微抬，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