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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意他是流通向导!”
周云程先于商陆提出质疑，他语气急促，多多少少带着些不服。
“周云程，你身为哨兵，这件事似乎并不在你的工作管辖范围内。话又说回来，宋君衍刚结束神游阶段，需要向导陪同出队，现在塔内向导稀缺，选择任意也是无奈之举。”
领袖一番话语下来软硬皆施，周云程也不敢再有怨言。
“下周主要工作内容就是这些，你们谁还有异议？”
座下一时间十分安静，领袖起身，收拾好桌面上的资料，便宣布散会。
商陆放在桌面下的手不知觉间便握成拳头，莫名酸涩感涌上心头。
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宋君衍也起身，一手撑着桌面，饶有兴致地盯着商陆和周云程二人看。
“哎呀呀，怎么办呢...明天任意就要和我一起出队了呢...二位，没有搭档的感觉如何?太久没出队，我都差点忘记这种感觉了呢~”
宋君衍露出一个看似无害的笑容，语气中莫名带着些阴阳怪气，字字句句间都能让面前坐着的两人萌生出揍死他的冲动。
但仅仅这样自然是还不足够的，宋君衍继续道：“并且，任意好像很喜欢我的这张脸，我一亲吻他，他就会脸红。”
“宋君衍，你不能碰他！”周云程先听不下去了，他猛然从凳子上蹭起，原本置于身后的凳子也轰然倒地，发出刺耳声响。
他扯上宋君衍衣领，眼里带着凶狠，另一只手扬在半空，像是下一秒就要打下去。
“你想打我？”宋君衍主动凑近，目露挑衅，“那你打我好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任意更喜欢温柔的人。今天你打了我，明天任意和我出队的时候就会知道，堂堂周队长是这样暴力的一个人。”
“啊呀，差点忘了，我和任意建立了精神链接，只要我受伤，甚至不用等到明天，他马上就会知道。”说完，他挑眉，“所以，你想试试吗？被任意讨厌的感觉。”
周云程捏着宋君衍衣襟的手擅抖起来，鼓出的青筋格外明显，他只瞪了宋君衍一眼，最终还是手掌一松，放开了宋君衍。
商陆全程坐在原位，目光冷淡地旁观这场闹剧，宋君衍在他眼里不过是“小人得志”。
“哦，我倒是忘了你了，商队长，曾经与你匹配度最高的向导，现在成为我的搭档...怎么样，感觉如何？”
宋君衍转过头，睨着商陆。
“与你无关。”
商陆起身，没分给宋君衍一丝眼神就离开了会议室，但他有些仓皇的背影已经昭示了一切。
宋君衍重新将眼神放在周云程身上，“他都走了，你还不走？”
“等着看吧，宋君衍，你别以为你还能在任意面前装多久。若是他见过你的真面目，他也会厌恶你。”
周云程憋着一肚子气，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呵...既然这样，那就永远别让他发现呀...”宋君衍敛眸，伸手抚弄着缠绕在他手腕的黑蛇，“你说对吗，玄青。”
玄青只吐着信子，并没有回应宋君衍，它打心底不想再藏在不见天日的暗处，他也想同任意亲近，可每次这种好事都被宋君衍独占了。
——
任意接触过很多从安全区外回来的哨兵，也从他们口中听说过出队的经历，但真正跟随出队，这还是头一次。
越野车开出人类建立的安全区以后，眼中的景色大都变得灰暗起来。
街道空旷荒凉，冷风阵阵，裹挟着白色垃圾，也卷起地上的枯枝败叶。废弃车辆堆叠在路边，破碎的车窗玻璃恍若闪烁着血色。
路中央横亘着动物与人类的尸体，它们被丧尸咬成碎渣，周身虫蝇飞扑，就连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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