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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大王所惑，让臣如何解？”
“父王为何要与大伯和四叔争斗？为何要杀掉他们？又为何连大伯和四叔的子嗣，我的那些兄弟要一并杀掉？父王这么做是君子所为么？”
“大王，若与臣一起射猎于山林，林中遇虎狼，不知大王如何处之？”
“自是杀之以后快。”
“那大王为何要杀虎狼呢？”
“虎狼与我相见，若孤不杀它们，它们就会杀孤。这与大伯和四叔又有什么关系？更别提孤的那些哥哥弟弟。”
“大王可还记得太子殿下与隐太子和齐王宴饮否？”
“自是记得，父王回来后吐血数升，险些不治。”
“那大王可知突厥犯边，齐王与隐太子欲将太子殿下骗至军帐中杀害？”
“孤也有耳闻。”
“大王，若明知有危险，却任由危险波及到自己，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那也不必将他们全杀了呀？”
“大王，您心善，这一点很好。可是太子六率攻打宫城时，险些将陛下和太子殿下置于险地，若不杀他们，大唐如何能安？”
“果然是天家无亲情么？”
“不，大王，天家的亲情不在天家一家，而在天下。”
“天下？”
“大王可知，一个时时刻刻想要杀害自己兄弟的人，他怎么能够将天下百姓装在心里呢？就像前朝炀帝，杀兄弑父……”
“可是父王不也是……”
“不，太子殿下恰恰相反，他是将天下放在心上，才会出此下策的。若隐太子与齐王能够同意太子殿下之官洛阳，必然不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他们却对太子殿下步步紧逼，时刻想将自己的兄弟置之死地，若太子殿下不反抗，那么大王应该能够想到依附在太子殿下周围的诸将以及大王全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听了程砚的话，李承乾久久无语，低着头看着地面。
“大王可知人为何而活？”
“愿闻其详。”
“人之所以活在这个世上，是为了【责任】二字。”
“责任？”
“上报国家，中报父母，下护子女。与我而言：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此为上报，我阿耶常年征战在外，我母早逝，照顾好我的两个弟弟，让我阿耶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此为中报，至于下护子女，目前我还没有成家，自然还没有这份责任。那么大王你的责任又是什么呢？”
“孤的责任？责任……”
“好，程侍卫不愧为程家麒麟子，好个上报国家，中报父母，下护子女。”就在这时太子李世民突然出言，打断了程砚与中山郡王李承乾的对话，同时也打断了李承乾的思考。
“见过太子殿下（阿耶）。”程砚与中山郡王李承乾立刻叉手行礼。
“免礼！”
“程侍卫很好，原本孤只知你武艺出众，却不知你有如此志向，孤特许你进入国子监，好好学得文武艺吧。”
“谢过太子殿下。”程砚闻言大喜，当下拜谢。
“高明，程侍卫所言你回去后要仔细斟酌，好好想想你的责任是什么？”
“诺。”
“好了，孤还有事，就先走了。关于程侍卫入国子监的事情，孤会亲自下太子教至宿国公府。”
“恭送太子殿下（阿耶）。”
看着说完话就匆匆离开的太子李世民，程砚向着还在思索的中山郡王李承乾深施一礼，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牵着寒月和旋风，向着宿国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