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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众我寡，不能硬拼。”顾念之扶着司马曜，“若三皇子相信我，我想施展一种法术，这种法术会让我们瞬移到其他地方，暂时躲开他们的追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施展这种法术需要以瞬移之人鲜血为引。念之区区布衣，流点血也无妨，但三皇子是龙裔，在下不敢……”
“保命要紧。”司马曜将顾念之手上的剪刀夺过，毫不犹豫在手腕处一抹，一股鲜血流出：“这么多，够了吗？”
话音未落，顾念之已经用砖头砸中了司马曜的后颈，“对不住了，三皇子。”
司马曜眉头一皱，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顾念之在自己手腕划了一道，略微垂手，让血液自然流掉手心处，又抬起司马曜的手腕，将他的血滴到自己的手心。
两人的血在顾念之手心交融。
顾念之拿起凤凰点翠头钗，迅速用带有两人鲜血的手握住了长矛……
她终于成功带着昏迷的司马曜，再一次回到了藏身的山洞。
翻看司马曜的手腕，伤口不出意外地正在愈合。
“我得赶在他醒过来之前穿越回去。”
顾念之正要走向长矛，脚下却犹豫了。
她不由自主看向了司马曜。
她为眼前这个男人出谋划策，和他共乘一骑跋涉千里，历经生死共同杀敌；她见过这个男人赤身裸体，而这个男人也拿着她的内衣研究过很久；两人一起去过青楼、听过小曲，还一起抓过萤火虫；她曾蒙面与他在床上打斗，也曾坦然与之同榻共眠……
短短数周，她和这个男人一起经历了此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此刻一别，应该是再也不会相见了吧。
对司马曜而言，自己应该只是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神秘谋士，但对自己来说，他会是这一生都难忘的一个男人。
如果，他是一个现实生活中的男人，或许自己会爱上他。
只可惜，两人生活在不同时空，纸片人终究只是纸片人而已。
顾念之蹲到司马曜跟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司马曜的脸，她想把这张脸牢牢记住，再也不要忘记。
“如果来世能生活在一个时空，希望还能和你做……做最好的好朋友。”
——再见了。司马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