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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木钢学长是个很温良的人，从来不会真正跟人红脸，齐绍延的话，可能两个人并不是特别合适。”
陈仲谦赞同地点点头：“也对，并不是谁都像你一样那么迁就小齐的脾气。”
“啊啊啊，那也没有。”一听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在暗示齐绍延脾气不好，马乐便慌乱起来：“只是……”
他吞吞吐吐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
陈仲谦道：“你不必替小齐掩饰什么，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那林越城呢？两个人怎么样？”
马乐听着，没有说话。他的脸上浮着一层深沉的东西，这东西很动人，似是叫人一下子就变得可靠聪明，后来陈仲谦总是会在马乐那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一看便知，马乐在思考，他亲切地称之为“小马白费力”，嘲讽马乐即便思考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只听马乐说道：“林越城手段强硬，说一不二，实战经验也很丰富。”
他自说着自话，心里顿时想起来，如果齐绍延能跟着林越城的话，兴许齐绍延能拿到优胜也未可知啊？
想到这个，马乐兴奋起来：“那个……陈仲谦！”
“嗯？”陈仲谦愣了一下，是真愣了一下，他似乎还从来没从马乐嘴里听见过自己的全名，且是以这样的语气叫的，像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新奇的陌生，又觉得意外的惊喜。
他掩饰着心内喜悦的波动，问道：“怎么了！”
马乐说：“你会选林越城的吧？”
陈仲谦顿住，他的确对选择林越城，如马乐所言，林越城几乎算是优胜的保票，可是马乐怎么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念及此，陈仲谦沉默地望着马乐，一丝悠悠的危险上了心头。
马乐并无察觉出他的异样，只自顾天真说道：“林越城一定也会选你的！”
“为什么！”陈仲谦问。
马乐啪地把一张折得乱七八糟的，揉搓得像是废纸一样的脏东西拍到陈仲谦的面前。
纸张并未完全展开，但是大体也看得出来，上面画的是思维导图，写着领队和学生名字。陈仲谦一眼便瞧出来，是齐绍延上午从马乐手里夺过来的东西。只是他还未来得及思考马乐此举的用意。
马乐已经指着上面的文字，脸上又是”小马白费力”的表情，说起来：“你看，安工学院有魄力拿优胜的就这么几个人。”
陈仲谦往那脏兮兮的纸上看去，上面写着几个名字。排头名的就是他陈仲谦的名字，之后紧跟着的是周徽，谢玉良，周子齐，还有其他几个人名，和章成焕。
他看着时，马乐继续往后说着：“尽管领队跟最后的优胜没什么关系，但是不管是谁，都避免不了趋利避害的本性，他们绝对会择优选择的，只要你选林越城，双选就绝不会落空。”
马乐神采奕奕地阐释着他的想法。陈仲谦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听着他说自己有魄力时，心里笑笑。
他喜欢马乐脸上的这种表情，叫他觉得愉悦。可是好端端地，马乐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话？
他喝了口水，冷静下来，问道：“你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马乐愣了一下，“我说的都是实打实的大实话，没有恭维你的意思，我真觉得你特别厉害。”
陈仲谦沉默地吃着饭，时不时撩起审视的目光看他一眼。
一瞧一瞧地那么看着他，直看得马乐口中的话，越往后说越是底气不足，他说的可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不过他也并不是全然没有请求的。
马乐琢磨着吞咽了一口口水，求乞般说道：“你能跟林教说说情，让他选齐绍延吗？”
陈仲谦吃饭的动作顿时停住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