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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鬆弛下去，緊繃的弦放鬆了力量。
她想，他們真像是天使。
第26章 、探病
聶清舟住院了, 病假再次延長。
常川是個小地方，什麼事都藏不住。楊阿姨去夏家鬧事時惹來一大幫圍觀群眾，有很多同學發了人人網。原本關於夏儀爸爸是殺人犯的傳聞只在小範圍內傳播, 經過楊阿姨這一鬧, 在年級里幾乎是盡人皆知。
夏儀走到哪裡，學生們的目光都會暗暗轉到她的身上，窸窸窣窣地討論她。連老師都喊她過去, 試探著關心了幾句。
但夏儀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她以前也都是一個人, 獨來獨往，仿佛不需要和這世上的其他人發生關係。現在也是。
只不過下課後，她偶爾會看向對面的另一個教室，有個座位早上空蕩蕩，到了下午就會堆積一座作業小山。
晚上放學的時候，她也會習慣性地瞥一眼對面的知行樓。自從期中聶清舟一鳴驚人之後，平行班有許多人效法他的行為，放學後還留在班裡自習, 於是這時候的知行樓總是燈火點點。
不過如今, 那裡沒有一盞燈火屬於聶清舟。
然後夏儀慢慢發覺, 回家的路途原來這麼安靜而漫長，讓人不適應。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力量。
午休時間食堂熱鬧得跟一鍋燒開的水似的, 夏儀端著餐盤找到一個位子坐下，在略顯擁擠的學校食堂里, 她前後左右的位置都是空的。
&ldo;聽說她爸爸殺過人哎?&rdo;
&ldo;你去跟她確認啊。&rdo;
&ldo;我哪兒敢, 你看她那麼凶……你說這種東西不會有遺傳吧?一惹她生氣, 搞不好她也……&rdo;
&ldo;龍生龍, 鳳生鳳, 老鼠兒子會打洞……&rdo;
時不時有竊竊私語聲傳來。夏儀目不斜視, 一如往常安靜地吃自己的飯。
突然有陰影擋在她的面前，她抬頭一看，只見張宇坤和賴寧大喇喇地端著餐盤，豪氣干雲地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上，故意搞得動靜很大。
&ldo;夏儀你咋總是一個人吃飯啊，一個人吃飯不香啊。&rdo;張宇坤嗓門響亮，順便轉頭對不遠處看向他們的人喊道：&ldo;看什麼看!有本事過來當面說啊!&rdo;
周圍的人就悻悻地收回目光。
賴寧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進夏儀餐盤裡，小聲說：&ldo;別擔心，我們會照顧你的。&rdo;
張宇坤嬉笑著道：&ldo;我們看你一個人吃飯怪冷清的，早就想跟你一起吃飯了，但舟哥不讓。那時候早了，舟哥還沒考年級第一呢。他說你是一班的好學生，我們這些人跟你走太近，怕給你惹麻煩。&rdo;
頓了頓，他得意地說：&ldo;現在舟哥解禁了，嫂……夏儀你放心，有我們倆在，沒人敢欺負你!&rdo;
夏儀看了一眼碗裡的紅燒肉，再抬頭看向他們，淡淡說：&ldo;沒人欺負我。&rdo;
賴寧在一邊憨憨地笑起來，道：&ldo;你不用跟我們客氣，周末你還教我們數學和物理呢，這次我們作業就錯了兩三道。謝謝夏老師!&rdo;
&ldo;……不用。&rdo;
夏儀移開眼睛，低下頭去繼續吃飯。張宇坤的嘴好像停不下來似的，和賴寧說個不停，從籃球、漫畫說到無聊的課堂，生機勃勃地吵鬧著。張宇坤時不時還來跟夏儀說兩句，見她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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