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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清舟病房裡待了許久, 聶清舟坐在病床上跟夏儀打哈哈：&ldo;時間寶貴, 你快去彈鋼琴啊。&rdo;
夏儀低眸不知想了些什麼, 突然坐在聶清舟床邊。她胳膊撐著床, 上半身前傾慢慢靠近他, 審視他。陽光照得她臉龐很亮, 每一根眼睫都清晰。
聶清舟嚇得正襟危坐。
&ldo;怎麼……怎麼了?&rdo;
&ldo;聶清舟。&rdo;
&ldo;……嗯?&rdo;
夏儀望著他的眼睛，張了張嘴又閉上，聶清舟很少在她的眼裡看到這樣猶豫不決的神色，一時間更加緊張。
一陣長久的沉默之後，她指著他的臉頰說道：&ldo;你這裡沾了飯粒。&rdo;
聶清舟瞬間哭笑不得，身體鬆弛下來，伸手去抹：&ldo;在哪裡?&rdo;
夏儀伸手在他的臉側一抹，冰涼的指尖冷得聶清舟一哆嗦。
他驚訝地看著她：&ldo;你是不是很冷啊?&rdo;
&ldo;我不冷。&rdo;
&ldo;不冷?&rdo;聶清舟伸出手去碰她的手，他的手顯然比她溫暖很多，夏儀的手停在原地，並沒有躲避。
然後他就轉頭問護士小姐姐可不可以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夏儀慢慢地收回了手指。
&ldo;你沒什麼別的要說嗎?&rdo;聶清舟轉過頭來看夏儀。
夏儀直截了當地回答：&ldo;沒有。&rdo;
&ldo;……好吧。之前一直沒顧上問，那個楊阿姨以前是不是也來鬧過?你們因為她還搬過家?&rdo;
夏儀點點頭，她從書包里拿出一份複印的材料，遞給聶清舟：&ldo;她來過六次，我們搬了兩次家。&rdo;
&ldo;她要多少錢?&rdo;
&ldo;二十萬。&rdo;
聶清舟沉默片刻，問道：&ldo;那你們……這次還要搬家嗎?&rdo;
夏儀望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ldo;不知道。&rdo;
聶清舟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就暫時放下這個話題，低頭看向夏儀給他的那一沓紙，然後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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