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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能坐在這裡嗎?&rdo;
夏儀轉過頭，只見鄭佩琪拿著餐盤，有點侷促地指著她身邊的空位。她的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好像很擔心會被拒絕。
&ldo;你坐吧。&rdo;夏儀點點頭。
鄭佩琪鬆了一口氣，她拉開椅子坐下在夏儀身邊，看了看夏儀對面陌生的兩個人，有點怯怯地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很快轉過頭看向夏儀。
&ldo;夏儀，你不要管別人說什麼，你不是那樣的……你就是不愛說話，但我，我知道你人很好。&rdo;
她好像很緊張，語速很快，說著說著連汗都出來了。明明她在安慰人，但和冷靜的夏儀一對比，她好像才是需要被安慰的那個。
夏儀怔了怔，繼而說道：&ldo;謝謝。&rdo;
鄭佩琪搓著筷子，小心地問：&ldo;我想……我……&rdo;
張宇坤沒管住自己的嘴，好奇地插話道：&ldo;你聲音怎麼這樣啊，好嗲，天生的嗎?&rdo;
鄭佩琪愣了愣，這問題一下子戳中了她被孤立的原因，她眼睛急速地紅起來。嚇得賴寧不顧張宇坤滿嘴油，就伸手捂張宇坤的嘴：&ldo;哎哎哎，你別把人搞哭了。&rdo;
張宇坤掰著賴寧的手，趕緊補救道：&ldo;我就這麼一問!嗨，我嘴賤，你別放心上。那什麼，你是夏儀的朋友?&rdo;
鄭佩琪轉頭看向夏儀，一雙兔子般通紅的眼睛盯著夏儀，盯得夏儀都不自在起來。
&ldo;夏儀，我可以不可以做你的朋友啊?&rdo;她小聲問。
晶瑩剔透的眼淚在鄭佩琪眼眶裡打轉，搖搖欲墜。
夏儀身體緊繃，立刻回答：&ldo;可以。&rdo;
鄭佩琪的眼睛亮了起來，她急切地說：&ldo;那……以後中午，我能和你一起吃飯嗎?&rdo;
&ldo;可以。&rdo;
&ldo;午休的時候，我能和你一起自習嗎?&rdo;
&ldo;可以。&rdo;
&ldo;周末我能約你一起出來玩嗎?&rdo;
&ldo;可以。&rdo;
現在只要鄭佩琪別哭，她要什麼夏儀都會說可以。
鄭佩琪還紅著眼睛，但是她的嘴角和眼睛都彎成了月亮，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像是開心得不知道怎麼好了。她抹了一把眼睛，轉頭看向張宇坤，吸了吸鼻子：&ldo;我講話天生就是這樣的。&rdo;
&ldo;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說天上的仙女說話就該是這個調調。&rdo;張宇坤忙不迭地說。
鄭佩琪忍不住笑起來。
醫院病床上聶清舟的手機震了震，他放下手裡的《病隙碎筆》拿起手機。張自華用□□給他發了張圖片，這在2g和3g之間反覆橫跳的網絡遲遲加載不出來。
聶清舟吃力地把手機舉高靠近窗戶，試圖改善信號。
&ldo;這□□的頁面也太古早了，怎麼看怎麼奇怪，什麼時候能上4g網哦。&rdo;他一邊說一邊揮著手機。
他真心懷念手機裝滿app，出門只要帶手機就一路暢通的十年後。現在這個手機對他來說，就是跟能亮的板磚沒太大區別。
那張圖片終於慢悠悠地加載出來了，應該是從高一教研組窗戶往外拍的。
照片裡鄭佩琪挨著夏儀，賴寧走在她們身側，而張宇坤揮舞著胳膊說著什麼，面對她們往後退。冬日的陽光落在白色地磚上，再反射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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