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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周毅？却忍心骗他么？
陈白尘的眼眸中，闪过痛楚和决绝。
他沉着声问她，“你想嫁给周毅了是不是？”
他听说他们感情稳定，且又到了适婚年纪……
如果不是想嫁，她又怎么会把周毅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她在为周毅守身如玉……
躺在床上的女人没给他任何回应，闭着眼睛眼泪直淌……
她的嫁娶之事他怎能问出口？
这段早就逝去的感情已经被判了死刑，他们共有从前，往后各有未来……
陈白尘泄了最后一口气，迈着不稳的步子出了这间屋子。
那个风光霁月，无人可比拟的男人多年之后又再次向她低了头……爱，是克制。
强取豪夺什么的，他果然还是做不出来。这只是在程清卿和外人看来如此。
程清卿是庆幸的，他们只差一点……
陈白尘给他们留了最后一点余地。
只有陈白尘自己知道，他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世上只有他想做和不想做两件事。
而程清卿，他舍不得……
第二天一早，程清卿就起来了。
眼泪的咸味还残留在她的嘴角，表情看起来也不太妙，有一丝凄美的味道。
程清卿坐起来抬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她自己都很嫌弃……
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有些凌乱。同时她的脸色也不好，像是失去了血色，也许是昨晚是哭泣着睡着过后的虚弱所致。
程清卿起床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看到散落在门边的衣物更是一愣，昨晚小叔简直是疯了！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表达。
然而，尽管她看起来有些憔悴和脆弱，但这却是不能被旁人看出来的。
程清卿捡起地上衣服，揉着脑袋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身子清爽了不少，可神色还是不大好。
她翻出化妆包，给自己画了个精致的妆把难看的脸色以及脖子上的痕迹遮盖掉。
京城今日的天气很好，一大早阳光就透过窗户，洒在了她的梳妆台上。
浅金色的光线跳跃着，梳妆台仿佛被阳光赋予了生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台面上的物品清晰可见，那些细小的装饰和摆设，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她静静地坐在镜子前好一会，自然的光线给她增添了精神气。
直到确认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可以见人后程清卿才出了房门。
老太太年纪大了，起得早，“清卿起了啊，正好一起用早餐。”
程清卿努力勾起唇角，笑着回应道：“嗯。”
吴婶让人给她也送上一份早餐，程清卿便安安静静地坐着吃。
看着乖巧地坐在自己一旁的年轻女人，老太太多嘴一句：“不多睡会儿画什么妆？在家呢……”
老太太语气了既有埋怨又有心疼，这孩子今天就得回法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程清卿脸上的妆容给她带来陌生的感觉，从前那个温顺可人的小姑娘长大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前这姑娘在老宅基本不化妆的除非是她带着程丫头出门见见她那些老姐妹还有简单的应酬吃饭什么的才化妆的……
程清卿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已经睡好了，醒得早顺手就画了……”
反倒是吴婶见怪不怪，“老太太，清卿小姐现在是大人了，工作什么的都习惯化妆了。”
老妇人含笑道，“也是，瞧瞧这丫头画得怪精致的。年轻就是漂亮……”
站在一侧的吴婶这才仔细瞧瞧程清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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