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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夏子瞐，你是来……救我的吗？
见他迟迟不说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试探性的开口了。
“程柯……程柯你在听吗？”
他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夏子瞐的声音了，对了，是三年零一个月，她已经整整一千一百二十五天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了。听到她声音的这一刻，程柯只觉得眼眶发涩，难受极了。
“算了，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既然这样，那……就我说吧。”
电话那头少女的声音听着有点含糊，应该是喝了酒，她的语气带着试探，带着不甘，带着倔强，还带着小心翼翼。
“程柯，我知道你在听，虽然……我也觉得我现在打电话过来是挺莫名奇妙的，因为我们毕竟已经……分手了。但是我今天打电话过来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程柯听到那头的夏子瞐轻咳了一声，她说：
“程柯，零点了，新年快乐。”
忽然，烟花再次绽放在了他的面前。
一束，两束，三束……
再到成百上千束。
原本黑暗的夜空顷刻间亮如白昼。程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心如捣鼓。
那头的夏子瞐好像是也看到了这边的盛况，她忽然也跟着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醉意。
烟花绽放的声音震耳欲聋，依稀间，程柯仿佛又听到那头的夏子瞐说了句：“晚安程柯，祝你做个好梦。”
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程柯怔怔的站在原地，还维持着之前接电话的姿势。他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头顶上空逐渐归于平静，他才慢慢的回过了神。
一时之间，他竟然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不禁开始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真实存在的，还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啪”的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伴随着清脆的落地声，程柯终于确认了这个现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万丈高楼。
最后，还是一步一步的推了回去。
尘封已久的心脏，似乎子在这一刻，重新又燃起了一丝微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