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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艾米丽和慧子仰着头，看着汽车天窗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三人顿时惊讶不已。
慧子第一时间打开了车上的通讯设备，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对方立即表达了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大雁这个物种是本动物园遗传信息工作组最新培育出来的，还没有经过定位训练。它们见到太阳光消失就会惊慌失措，无脑飞行。我想，它一定是撞到了消毒液上面，而后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又碰巧跌落在您的汽车上了。请您放心，我这就安排将大雁回收，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
“原来是这样！”慧子长处一口气说道：“那这汽车？”
“汽车有一键清洁功能，就是操控台左手边……”
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导，慧子将汽车天窗清理干净，而后关掉通讯，安慰着自己的孩子：“不要担心，像大雁这样的物种在灭世之战中已经彻底绝迹了，我们看到的这些只是根据遗传序列人造出来的动物，严格的讲，只能称其为一种工业产品。”
欧文看着车窗外，已经有几十只大雁从高空中落了下来，它们高速飞行，迎头撞击非牛顿流体形成的气泡，就好像撞到了钢铁上一样，瞬间头破血流。绝大多数大雁恐怕早在坠落之前就已经断了气，更不要提本能上的求生反应，或者落地时下意识的自我保护了。放眼草原上，那些片刻之前还自由翱翔的精灵，此刻唯有翎羽之间的重力加持系统依旧完好如初。
“这就是您说的弊端吧！”艾米丽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她闪动着灵动的眸子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啊！”慧子依旧笑着，但瞧见欧文依旧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便出言解释道：“非牛顿流体的剪应力与剪切应变率之间不是一种线性关系，通俗一点说，当物体以高速接触非牛顿流体的时候，流体产生的抵抗形变的反作用力会非常大，所以当大雁高速飞行接触气泡的时候会受到阻碍，而那些静止不动的物体，就……”
“妈妈，改造人也是一种工业产品吗？”
欧文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让正在解释非牛顿流体的慧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同时烟消云散。
“孩子们！”慧子转过头，面朝着车辆前方，望着那正徐徐划过草木的气泡出神，半晌才继续开口，但却像自言自语一般：“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我们有感情，有信仰，我们会因为一些逻辑上无法解释的缘由做出一些可能超越我们自身极限的事情，这是机械、电子、人工智能都无法做到的，而决定这种特质的，就是我们的大脑。
只要改造人还拥有大脑，改造人就仍然是人。”
艾米丽看着母亲问道：“那如果有一天，科学家完全解锁了人类大脑的秘密，制造出完全可以复刻人类意识的计算机模型呢？”
“不可能！”慧子的语调突然升高了八度，两只手握紧成拳头举过头顶，而后又极速地落在自己的双腿上，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钛合金骨骼碰撞的声音。
等待答案的艾米丽和思想神游的欧文都惊呆了，他们头脑中的母亲一向是温柔如水、处变不惊，即使是身处险境或者痛失亲朋的时候，她的举止也是优雅而美丽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就好像一个因丈夫出轨而发飙的怨妇一样。
“妈妈……你怎么了？”欧文轻轻问道。
“哦……没什么……我……可能有点累了！”
慧子自知失态，闭上眼睛不住地深呼吸，这才让她赤红的脸庞渐渐白皙如初。
“要不我们回去吧！昨晚你可能……”
“欧文！”慧子匆忙打断了欧文的讲话：“我没事，别因为我扫了你们游玩的兴致，消毒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出发吧！”
慧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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