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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略有不平，有几处小的凹凸。
朱天明皱眉道：“这个不行啊，玻璃工坊的人走了吗？”
张张道：“已经走了，如是主人对他们做的有什么不满意或需要修改，奴婢可以记录下来，给他们送去，让他们依照重做。”
朱天明问道：“你识字？”
张张答道：“奴婢粗通文墨。”
朱天明道：“好，你帮我记下来。”
说着，张张就走到旁边一张书案旁，展开一张信笺，研墨、点蘸、舐笔一气呵成。
随即左手轻提右臂的衣袖，悬肘持笔等着朱天明说话。
朱天明端详着镜子道：“玻璃必须研磨平整，确保两面光滑水平，锡汞齐须均匀涂在玻璃之上，
以平直木板压实，放置空场上日光晾晒，待水银完全挥发，锡面完全凝固方可包边成型。
切记水银遇热蒸腾为气，气有剧毒，不可轻易靠近。”
说完转头看向张张，张张也正好收笔，问道：“可还有？”
朱天明道：“没有了，就这些。”
张张移开镇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袅袅婷婷来到朱天明身前，将信笺递过。
朱天明接过信笺，看到满篇字迹清秀的蝇头小楷，每个字大小如一好似打印出来的一样，不禁赞叹了一句：“写得一手好字呀。”
张张微笑答道：“主人过誉了。”
朱天明顿时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于是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随即喝了口茶问道：“你是怎么被卖到宁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