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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
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封闭了，而且处理的手段也极为有限，无非是用土掩埋，亦或是用火焚烧。
不过他到底没有把这份不安表露出来，不过显然刘安等人也知道再这样拖下去，对他们很是不利，不说瘟疫什么的，就按粮草计算，他们也只能在支撑两个月。
这场战争实在是太久了，已经打了一个多月了，甚至接近两个月了，大大小小打了几十场。
函谷关据险而守，除了正面攻克之外，能够运用的手段极少，也不是没有效仿潼关故事，派人去挖地道，不过对方对这一招早就有了防范，最终效果甚微，反而损失了不少人。
到了最后终究是变成了一场消耗战，看谁先支撑不住。
……
……
“陛下，汉军退了。”
张涛走到望楼之上，轻声道。
司马慎缓缓点了点头，只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没有半点力气，气息极为虚弱，仿佛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
“陛下……”
“无妨！”
司马慎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自己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脸上却是露出苦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他已经弱到了极致。
最近几次汉军攻城，他都没有亲自上阵，只是不时露个面让大军知道他还在这里，只要天子还在，士气自然不会崩溃。
但是……
他脑海中犹记得当初那张太医对他说的话，此药极烈，可续命月余，最多不会超过两月，但是……但是他已经支撑了两个多月了，这种情况估计就连张太医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毕竟这药的烈度他最为清楚。
司马慎练武多年，身体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但是，再怎么样也只是肉体凡胎，终究是有个限度，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
“兵力还有几何？”
“可战之兵不足两万，且其中轻伤者不少。”
“援军可有消息？”
“南皮传来消息，幽州牧正领兵前往幽州，待平定青州后便可有多余兵力勤王。”
司马慎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就算真能够做到，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援军在赶到，又要一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住……
如果他没有支撑住，先一步驾崩，而且这个消息被关内的守军知道了，他毫不怀疑，大军崩溃就在第二日！。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