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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你害死她？&ot;青桃連連問道：&ot;你究竟是誰？如何害死她？&ot;
&ot;……阿檀？&ot;陳煥虛弱，竟將眼前的祝青桃錯認成了祝之檀，又有了些力氣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喃喃說：&ot;阿檀你是來帶我走的嗎？你莫要怪我，莫要再怪我了啊……是他們說你門中人的血至純至靈，我才信了他們以血祭石……他們騙了我……&ot;
祝青桃聽到這些話，內心猛的抽搐一陣，強忍胸中莫名翻湧的情緒，引誘他道：&ot;我不怪你，只是我不明白你所說以血為祭是什麼。&ot;
陳煥趕忙喘著氣解釋道：&ot;……他們給了我繼生石，就是這……啊，沒有了，被他們搶走了……&ot;
祝青桃注意到，陳煥胸前那塊晶瑩的玉墜已然消失無蹤。
陳煥癱坐著講：&ot;繼生石……那年你說它黑潤光滑十分漂亮，你可知……以你的血養它，它會更加美麗……咳咳阿檀，你不是說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嗎？……你不會怪我的……你的血太少了，他們說不夠，可我找不到更多你的門人……只好弄些孩童的純淨之血……啊咳咳……我成功了，你會為我高興吧……阿檀……他們奪走了它，真該死啊……&ot;
繼生石……繼生，祝青桃恍然明白，眼前的人，哪是陳煥啊，他才是真正的陳恆！
&ot;陳煥呢？陳煥去哪了……&ot;她已經差不多猜出了真相，只是想再問問，真正的陳煥還有沒有活著的可能。
&ot;煥兒……&ot;眼前人虛虛一笑，說道：&ot;阿檀啊……煥兒是個好孩子，聽話又孝順……當年我收留他，為他取名煥然一新……啊咳咳……他的身軀當真讓我煥然一新……這般去見你，我也沒有年老……咳咳咳咳……&ot;
祝青桃再也聽不下去，緊抓著他逼問：&ot;他們是誰？誰給你的繼生石？&ot;
&ot;他們……&ot;他的眼眸完全青灰，已是垂死之勢：&ot;他們……咳……阿檀！阿檀不要走！&ot;
喊完這最後一句，真正的陳恆死絕而亡，再也沒能說出半個字。
第31章 玲瓏心六
祝青桃久久的蹲在地上，沉浸在某種情感中無法自拔。
因為阿檀，因為陳煥，因為以血祭石這種荒謬又殘酷的說法。
好像很久以前有過這種心痛，又記不得是何時，這種感覺太真實太沉重，直叫她痛不欲生。
陳恆不能再回答她任何一個問題，而他竟還不是這場悲劇的罪魁禍首。
祝紫鳶俯下身從背後環抱住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青桃哭了，不是默默流淚而是嚎啕大哭，她邊哭邊喊：&ot;阿姐這是為什麼啊？難道這是他們該有的命嗎？阿姐，這世道怎會如此，所謂正道到底在哪ʝʂɠ里啊？&ot;
朝雲也走過去，將地上的兩人護住，此刻已經不需要語言。
在十三眼裡，他們三個緊緊圍在一起，青桃便是被哥哥姐姐守護的，最無助的小女孩。
雖然他不懂祝青桃如此巨大的悲慟源自何處，也不懂陳恆說的所謂宿命究竟是什麼，但他也被這悲憤的哀嚎所感染，心緒難平。
是啊，正道究竟是什麼呢。
是祝之檀流乾的血液，是陳煥被替代的生命，是葛城那些孩童不能長大的夢魘，還是是他努力追尋但於事無補的無奈。
天下人人都自詡正義之士，可這陽光之下又有多少黑暗籠罩在眼睛看不見的地方。
許久，祝青桃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似是恢復了平靜。
她輕輕推開紫鳶朝雲，走到十三身邊，拉住他的衣袖，問到：&ot;我要去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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