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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昌帝想立景復為太子, 朝臣們一天不同意,他就拖著一天不上朝。
雲成繼續在戶部掛職, 除了偶爾跑一跑遠郊跟著核量田地,大部分時間都耗在萬年殿。
福有祿端著湯藥進來,雲成坐在凳子上,看著他走進來, 隨口道:&ldo;公公今日不是不當值嗎?&rdo;
不等福有祿答話, 天昌帝就說:&ldo;可能是身體的原因, 福有祿在的時候我才睡得踏實些, 我最近失眠多夢,就叫他多來幾天。&rdo;
雲成點頭:&ldo;問過太醫了嗎?&rdo;
&ldo;問過了。&rdo;福有祿守在一邊:&ldo;太醫說皇上憂思重導致的失眠多夢, 跟身邊熟悉的人多待待, 有利於入睡。&rdo;
雲成看著天昌帝喝藥, 等他放下藥碗才問:&ldo;怎麼不見景復?&rdo;
&ldo;別叫他來了。&rdo;天昌帝被藥哭的皺眉, 一臉的煩躁, &ldo;不知怎麼回事,他每次跟我待一會兒就哈欠連天,眼皮都要困的睜不開。&rdo;
&ldo;可能是大人無趣。&rdo;雲成說。
福有祿上前把空了的藥碗收在手裡, 天昌帝看著他離開:&ldo;他是太子, 尋常孩童覺得有趣的東西, 他都不該沾染。&rdo;
雲成點頭,又聽他問:&ldo;最近宸賀怎麼樣了?&rdo;
雲成一頓,不等他想出話來說,天昌帝就兀自咳了兩聲,朝他擺手:&ldo;算了,你跟他不熟。&rdo;
雲成眸中一閃,偏頭笑了起來:&ldo;是。&rdo;
天昌帝轉而問:&ldo;稽查田地、核查稅收的工作怎麼樣了?&rdo;
&ldo;平穩進行,月底就能完。&rdo;
&ldo;那就只剩下立太子一件大事了。&rdo;天昌帝沉吟道,&ldo;朕準備讓何思行兼太子太傅。&rdo;
雲成輕輕&ldo;啊&rdo;了一聲,天昌帝盯著他,發現他只是猶疑,沒有露出什麼要反駁的表情來。
&ldo;你怎麼想?&rdo;天昌帝問。
&ldo;何尚書位高權重,將來門生遍布,適合當太子的老師。&rdo;雲成說,&ldo;挺好的。&rdo;
天昌帝很高興,因為自己就是這樣想的。雲成敢把這裡頭的事情攤開來講,可見是真的替太子考慮。
雲成安靜了片刻,再開口時神情比之剛剛更加猶豫了。
&ldo;皇兄,&rdo;他緩了緩,&ldo;邵辛淳被關期間,送了何尚書一把花。&rdo;
天昌帝看著他,皺起眉。
&ldo;說來慚愧,當時還是他委託臣弟送過去的。&rdo;雲成低了低頭,似乎覺得後面的話難以啟齒。
天昌帝催促他:&ldo;說下去。&rdo;
雲成張了兩次嘴才開口:&ldo;臣弟覺得,他與何尚書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rdo;
他補充說:&ldo;不僅僅是師徒。&rdo;
天昌帝靠在墊子,盯著雲成。
雲成卻好似因為終於把秘密說出了口,鬆了一口氣。
他十分坦然的坐在天昌帝對面。
天昌帝發覺他變了。
他初來京中時,靈動、機敏,天不怕地不怕,勇於直言。現在他沉穩了,思考的時間更長,說話間也開始猶豫擬詞。
這不是年齡能帶來的,而是在京中生存一段時間後,心性發生了改變。
良久,天昌帝終於再次發問,他把語氣放得很溫和,但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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