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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墨雲握緊了腰間別著的刀。
齊曕卻顯得十分澹然,覷了墨雲一眼:「你想抗旨?」他語調慢悠悠的,「既然陛下要看,就讓陛下看看好了。」
墨雲便放下手,不動了。
孟辭舟掃了齊曕一眼,只覺得他太過淡定,又看向姜嬈和姜琸,卻見兩人同樣神色坦然。
他蹙了蹙眉,心下升起一團疑雲。
被禁軍圍住的姜琸,不等他們動手,道:「在下自己脫下衣衫便是,不勞煩各位大人動手。」
說完,毫不猶豫將衣袍褪了下來,露出前胸和後背。
所有人的目光霎時都投注到姜琸背上,只姜嬈偏著頭,看著齊曕。
孟辭舟站在里處,神色翕然,直等赤風攙著人轉了個圈,他看到那後背光滑一片時,這才神色驟變。
——這怎麼可能!
這個翁菁的出現,的確是她和姜琸始料未及的,甚至她根本不知道當年還有燙傷的事,更不知道姜琸背後有疤。
那麼齊曕呢?為何他也這麼從容不迫?他就這麼相信她?還是說,就算此事坐實,他亦留了後手?
「不可能。」孟辭舟忽然厲聲出聲,面上儒雅的面具破裂,展露森森寒意。
姜琸已經穿好了衣裳,難得和齊曕站在了同一個陣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孟公子還想看哪裡,只要能證明在下的清白,在下悉聽尊便。」
而現在,他耐心告罄。
姜嬈不禁看著齊曕,辨認他臉上的每一寸神色。
所有人中,只有三個人從始至終都是晏然自若的,好像早已預見了這個局面。
廳中陷入莫名的寂靜,就這樣僵持。
酒樓一事後,他命人跟蹤姜琸,手下的人曾親耳聽見那些暗線稱呼他為六殿下。
這齣戲唱得太久,他已經不想聽下去了。
孟辭舟緊盯著姜琸:「你一定是上殷六皇子姜琸,為何你背後沒疤。」
齊曕往前踱了半步,威壓頃刻拶至所有人周遭:「還是說,孟公子覺得,本侯不敢殺姓孟的人。」
可正是因為如此,參透了孟辭舟的用意後,她反而鬆了口氣。
齊曕身量極高,沒什麼表情的面容,天然比一般人多出幾分目空一切的冷傲。
他的心腹上前,仔細檢查,確認了沒有作偽和用藥的痕跡。
「孟公子玩夠了麼。」齊曕問。
指腹挲了挲小公主柔滑的手背,他鬆開手,起身,負手而立。
他不給他插嘴的機會,又道:「孟公子無官無職,卻敢來本侯府上撒野。」他瞥一眼皇帝,「看在陛下的面上,本侯可以不計較。可,孟公子問也問了,驗也驗了,既然並沒有疤,如何還一口咬定宋公子就是上殷六皇子。」
語氣中的不屑,儼然只將孟辭舟今日所為當做小孩子的把戲。
齊曕原本慵懶坐著,彷彿置身於外,直到孟辭舟疾言厲色,他覺得有些吵。
皇帝愣住,在場以為今日能誅殺奸臣的禁軍們也愣住。就連墨雲,眼中亦划過一絲訝然。
片刻,皇帝瞪了孟辭舟一眼,心中埋怨他辦事不力,平白壞了他和齊曕的關係。
剛想彌補一二,張了張嘴,卻不等他開口,正廳外一個禁軍忽然而至,通稟道:「府門外有個人說要將這封信交給孟二公子,是奉河的來信。」
孟辭舟眼神一亮:「快拿上來!」
拿到信,孟辭舟迅速打開看,可看著看著,他剛恢復的笑意很快消失無蹤。
齊曕瞥著他的神色,半垂下眼帘,嘴角微漠地勾了勾,問:「信上是不是說,已經在奉河找到六皇子的屍身了。」
孟辭舟的手聞言猛地攥緊,平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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