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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宴眼中閃過一道決絕的光芒，他握著劍，表面鎮定自若，實則惴惴不安地開口：「蓮華，我——心悅你。」
蓮華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你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樓宴克制著緊張，繼續說道：「若你能原諒我，我願一命換一命。」
蓮華皺起了眉，「你什麼意思？」
樓宴沒有說話，而是拔出手中的劍，劍光閃動，積蓄著可怖的力量。
蓮華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
然而，樓宴的劍並沒有刺向蓮華，而是反手朝著自己的丹田刺去。
「噗嗤。」
樓宴臉色有點發白，他望著蓮華，冷淡沉穩地說道：「我刺了你兩劍，害了你性命。」
他話音未落，就毫不猶豫地拔出劍，再次朝著自己刺去。殷紅的血跡順著劍滴滴答答流下來，很快就在地上匯集成了一個小小血泊。
蓮華臉上的警惕之色早就已經消失了，在樓宴刺傷自己時，她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就忍不住緊了緊。
樓宴再次拔出劍，反手刺穿自己的手腕。
「欠你一命，我用這身血肉還你。」
聖人不死不滅，樓宴沒辦法將命抵給蓮華，只能用這身血肉讓她消氣。
蓮華臉色發白，她嚅動了一下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
眼看樓宴已經將自己傷得血肉模糊，她忍不住暴怒道：「夠了！」
蓮華上前一步，奪下樓宴手中的劍，「你是不是有病啊？」
樓宴沉默著沒有說話。
蓮華越想越氣，轉身就想走，卻被樓宴一把拉住。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從樓宴身上傳來，他的白袍子已經被血洇濕，變成暗紅色。
「放手！」蓮華甩了一下手臂，卻沒有甩掉樓宴。她怒氣上涌，冷冷地朝樓宴說道。
樓宴沒有說話，只是將蓮華的手臂握得更緊，用一雙漆黑的眼睛牢牢盯著她。
在樓宴這種目光下，蓮華忍不住晃了晃神，隨即清醒過來之後，她惱羞成怒，「樓宴，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放手啊！」
樓宴依舊不語。
一時間，兩人之間靜謐無聲，只有輕輕的浪聲從不遠處傳來。
對上這樣油鹽不進，一言不發的樓宴，蓮華沒了轍，她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將心底的火氣壓下去，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才平靜下來說道：「你想怎麼樣？」
樓宴張了張嘴，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他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你別生氣了。」
他想讓蓮華原諒他。
蓮華聽懂了樓宴的意思，冷笑了一聲，「痴心妄想。」
樓宴輕輕皺了皺眉，身上的冰寒之意重了一些，「你要我做什麼？」
蓮華使勁甩了甩手腕，掙脫樓宴的手，衝著樓宴說道：「如果你能將我對你做的，全都對我做一遍，我可以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蓮華剛說完，就看到樓宴臉色一白。她心裡立刻火氣上涌：什麼意思，一聽到自己的要求，就白了臉？！
還沒等她發火，就看到樓宴連身形都穩不住了，他晃了兩下，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喂！」蓮華喊了一聲，不見樓宴有任何反應，她又喊了一聲，還是同樣沒反應。
蓮華心裡開始著急，他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一邊想，她一邊蹲了下去，開始檢查樓宴的身體。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是怎麼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這樣的，都已經傷到本源了。蓮華不滿地想。
聖人雖然不死不滅，但如果本源受損，還是會出現虛弱的狀態。一般來說，剛飛升的聖人，本源都是充足完好的，怎麼也不會出現樓宴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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