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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袍衣鋪、廣記恆雕鋪、慈幼院、娘子村 她在每一個嘉蘭曾經站立的地方留下腳印,不相見,卻又以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他們母女之間消失的十數年。
顧蒲月見嘉蘭越看越沉默,忍不住安慰道:「嘉蘭,二嬸娘這樣,想來也有合理的考量 」顧蒲月想要安慰嘉蘭,可她開了口,卻挑不出合適的言語。
顧蒲月有時候甚至不知道,她站在嘉蘭這一邊,到底該不該怪蔣錢氏不願前來定北。
嘉蘭的手指輕輕地滑過這封信里一個個熟悉的地名,她自己這十七年的人生如走馬觀花一般從這些地名里再次鮮活起來。
嘉蘭的唇邊有了淺淡的笑意,她合上信:「我明白的。我娘的心思,我明白。她會回來見我們,只是,她也需要一點時間。」
蔣錢氏也需要時間,來接納自己被困於一隅,只能放任兒女在外掙扎求生的撕裂與痛楚。
「她能去看這天地廣大,這樣也很好。」嘉蘭溫和地說道,目光又落到了那一張只有六個字的信紙上。
顧蒲月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既然風姐兒也忙,寧姐兒也去了都城,不如咱們倆約著進寶去哪兒玩上一圈?我聽說沙家在聞喜鎮置辦了好幾艘畫舫,還有專供女眷的,精美得很。」
顧蒲月感慨道:「誰能想到曾經被庶子壓得抬不起頭的沙家大少爺,回到定北,居然能有收服沙家的凌厲手段呢?這萬貫之名,還真是沒叫錯。」
「也好,再問問笙笙得不得空吧。」嘉蘭的目光終於從那六個子上移開。她不緊不慢地把信都收攏好,然後讓夏團拿了個盒子來。
嘉蘭打開了盒子。紙張與油墨的馨香撲面而來,瞥眼看去,最底下的信紙都已經泛黃,好像一碰就會碎了。
這個盒子裡,放著蔣錢氏給她寄來的近百封信。
這些回信,在嘉蘭十數年如一日給蔣錢氏寄信的往昔,從未寄到過嘉蘭的手中。然而,蔣錢氏仍舊一封接著一封地寫。直到她們母女終於可以通信的那一天,這一疊厚的得幾乎抱不住的信,才終於放到了嘉蘭的手裡。
這個盒子的最上面,放著嘉蘭大婚時收到的錢家書信。那封書信里,蔣錢氏的字夾在其中,東拼西湊,寫就了「兒喜,則母無憂」六個字的家書。
看到這封信,再看到手中的蔣忠地筆記寫就的六字書信,嘉蘭的手一頓,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嘉蘭把這張紙從厚厚的信紙里抽了出來。
顧蒲月覺得嘉蘭的目光在這六個字上逡巡得未免也過於久了,顧蒲月略有些好奇地問道:「嘉蘭,你總看著這張信紙,莫不是要把它盯出個窟窿來吧?」
嘉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緩地問道:「你說,若是娘親出行,會是誰陪在她身邊呢?」
「你的二舅舅?」顧蒲月不太確定地問道。
「我娘寡居,二舅舅又未成親。他們同行,怕會有損我娘的名聲,我二舅舅怎麼肯行?」嘉蘭慢慢地抬起頭來,目光沉靜如同風平浪靜的海。
顧蒲月還以為嘉蘭擔心蔣錢氏另結新歡,連忙說道:「嘉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可別左了『性』子 也不對,你也不是這般人 」
顧蒲月還沒說完,就聽使女稟報導:「夫人,蔣大人和蔣夫人來了。」
顧蒲月一愣:「善禮和笙笙怎麼這時候來了?這才剛要到午膳的點,他們倆來,不會是蹭飯來的吧?」
嘉蘭只笑著讓人把兩人請了進來。
善禮一看到嘉蘭,就委屈地奔過來說道:「阿姐,娘罵我!」
顧蒲月一扶額,搖了搖頭道:「原是你們姐弟的事兒,那我正好去躲個懶,看看沙家哪艘畫舫舒服些。」顧蒲月說罷,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善禮「委屈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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