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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棠以「柳姨娘生產」為由,向老夫人提及回冀州一趟。
老夫人頗為氣憤,又將葉棠的父親大罵了一通。
「葉崇山那個狗東西!他倒是喜添貴子,可憐了我那女兒早早就西去了!」
老夫人早年改嫁,所以,即便葉棠的母親當年慘死,老夫人也沒法直接出頭。
葉棠喬模喬樣的哭訴了一番,又說:「幸虧二表哥此次親自陪同我回葉家,想來,父親看在伯府的份上,也不會做得太絕。」
對此,老夫人心中五味雜陳。
長房、二房素來不敬她這個祖母,眼下倒是開始重視起來了。
在老夫人看來,衛子衍呵護葉棠,便就是給了她尊嚴與臉面。至於衛子衍到底是不是看上了葉棠,老夫人暫且還不能篤定。
這一日,葉棠準備了行囊,到了次日一早,葉棠便在垂花門處,靜等衛子衍。
這廝倒也守時,並沒有讓她等太久。
衛子衍今日著一身白月色錦緞長袍,白玉麒麟冠束髮,玉鉤束腰,腰身下方仿佛都是大長腿,他款步走來,天光似是都籠在他身上,整個人透著一股超凡脫俗的矜貴氣運。
「二表哥,你來了呀。」葉棠剛要迎上衛子衍。
這時,曉青城對葉棠說:「大小姐,您快些上馬車吧,再過一會,日頭就要烈起來了。」
葉棠點頭讚許。
曉青城打量了幾眼衛子衍,少年人的視線銳利,又帶有攻擊性。
衛子衍自是也察覺到了,他能感覺到,葉棠的這個心腹……在警惕他。
呵,無聊!
出門在外,自是沒那麼多講究。衛子衍與葉棠同乘一輛馬車。
就在馬車駛出朱雀巷子時,一直在巷子外徘徊的行腳販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奔赴各自的主子。
衛子衍陪同葉棠前去冀州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宮廷曹公公的耳朵里。
曹閹聞言,心情甚佳,布滿褶子的臉上,俱是陰損之色:「既然都入瓮了,誰也別想活著回京!」
第四十三章
馬車離開城門後, 一切還算順利。這個時節,官道來往的行人並不是很多。衛子衍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命小廝加快趕路。
隨著馬車疾馳, 車廂晃動, 葉棠只能倚靠著側壁, 才能勉強坐穩。
衛子衍起初是闔眸假寐,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狹長鳳眸漫不經心的睜開眼來, 剛好車軲轆顛過一塊巨石,車廂猛地晃動,葉棠胸前的衣襟裡面似有頑皮的兔兒,即將彈跳而出。
只一眼掃過, 衛子衍當即挪開視線, 透過半開的車簾, 望向廣袤的曠野。
「……!」
豈有此理!
衛子衍剛聯想到「成何體統」四個字,可轉念一想,葉棠今日的穿著十分得體, 沒有露出一絲春意, 衣裳前襟遮擋了雪膩纖細的脖頸,臉上亦是不施粉黛。無論是容貌、穿著、姿態, 細一看, 都讓人尋不出錯處。
衛子衍一手握著摺扇扇柄,另一隻手至於膝蓋,逐漸握緊,骨節分明的手, 手背青筋凸起。
因常年忍受極陽之功帶來的反噬,他比尋常男子更為五覺驚人。前陣子才將將覺醒的情/欲, 也比尋常人敏銳數倍。
日頭愈發烈起來,導致車廂內逐漸悶熱,少女身上的體香仿佛被熏了出來,格外明顯。
這廂,葉棠好不容易坐穩,不禁吐吐舌頭,深吸了一口氣。
衛子衍眼角的餘光又剛好瞥見這一幕,他忽然側過臉,看向葉棠,眼眸深沉。
葉棠抬手,玉蔥般的指尖捋了捋鬢角的細柔髮絲,她面容清媚,專注著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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