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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時看見的是一地的花瓶碎片和被水澆了滿頭倒在碎片旁邊的小谷。
「快起來……」桑影拉著小谷起身，「有沒有哪裡傷到？」
夏聽望也沒想到，她剛剛推小谷了？好像沒有，就是在氣頭上甩開了手。
她動了腳步想要上前看看。
小谷卻直接跪了下來，「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那噴水直接澆在了小谷頭上，她頭髮滴著水，低著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夏聽望本來就不是氣小谷，她氣的是桑影。
「你……」
「小谷……」桑影拽著小谷的手臂，「有什麼話站起來說。」
小谷搖著頭不願意，「小姐，花瓶我會賠，您在我工資里扣，對不起對不起。」
「站起來。」桑影用她alpha的力氣拽起了小谷，「不要跪著，有事兒站著說。」
小谷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死死低著頭不敢抬，雙手互相緊緊扣著，夏聽望倒有些好笑，好似她是個會吃人的怪物。
她也沒想過要讓小谷賠花瓶，這個花瓶多少錢她自己也不清楚，總之不便宜。
「你知道這花瓶多少錢？」夏聽望說。
小谷搖著頭，「不……不知道。」
「你賠不起，以……」
以後做事小心點，夏聽望原本是想這麼說的，然而桑影問道，「所以花瓶多少錢？」
夏聽望聽不出任何人的聲音，就連分辨音調和語氣也很困難，但是桑影這句話的語氣和聲音之間砸進她耳朵里，她能清楚分辨出情緒。
不滿、質問還帶著點對小谷的維護。
她突然就愣住了，她做什麼了桑影要這種態度？
「花瓶多少錢？」桑影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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