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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著一身錦袍的年輕公子卻更是惶恐,額頭貼著手背跪在地上時,身子幾乎抖成了篩子。
靳川言左腿搭著右膝,坐得囂張且舒心,他瞥了眼時塵安,遞過去的意思極為分明:「就這,也配稱作才俊?」
時塵安得了他的眼神,知道他此刻肯定在心底笑話那個年輕公子,她不由得對那位公子生了些許同情心。
想當初,她見靳川言也是這樣怕的。
時塵安便出聲好意遞了個台階:「今日風大,可是冷了?」
她聲音本就柔甜,像是甜津津的糖水,這是她的特性,改不掉,也不特別針對誰,靳川言都知道,可是今日聽了覺得特別煩躁,時塵安就說了那麼八個字,他就覺得她小嘴叭叭的,話實在太多。
靳川言冷笑:「風?來柳枝都是靜的?哪來的風?」
這是直接把時塵安遞好的台階給拆了。
但若僅是如此,靳川言就不是那個靳川言了,他微抬起下巴:「你是誰家的?」
那年輕公子在外頭聽多了靳川言的傳言,更曾在打馬回長安的時候,被懸在城牆上的人皮稻草嚇得跌落高頭大馬,連發半個月高燒,因此是切切實實地打心眼裡懼怕靳川言。
現在殿前失儀便罷了,那不知哪兒跳出來的年輕姑娘還因為他跟靳川言吵上了,公子簡直兩眼發黑,真怕自己被拿了筏子做了。
那頭靳川言還什麼話都沒說,他卻已經自個兒嚇著,嚇得袍子下,黃湯直流。
靳川言臉徹底黑了。
他道:「什麼人都配往朕面前帶?」
他倏地起身,他只恨平素沒有佩香的習慣,如今連顆香丸都摸不出來,只得單手把時塵安夾抱起來,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按在胸前,意圖用自個兒身上的香氣衝散那穢味。
靳川言厭煩到了極點,按著時塵安的手背青筋都快綻破皮膚。
「拖出去,哪來的丟到哪家府門前去,叫滿大街的人看看,一家子都是屬老鼠的不成,怎麼教出這樣不成器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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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臉色煞白,若當真如此了,不僅是他,整個侯府的臉面都要丟乾淨了,往後阿爹阿娘都要因他沒臉出門了。
時塵安拽著靳川言的衣襟,圓滾滾的腦袋一拱拱的,想從他懷裡鑽出來,靳川言捺著唇,匆匆帶她離開。
遠離了水榭,靳川言也怕把時塵安悶死,手上的勁也卸了,時塵安忙大聲叫他:「靳川言!你回去,你別讓宮人這樣將他托出去,他下半生都不要做人了。」
靳川言捏著時塵安的臉頰:「怎麼,你還給他說話呢?」
他的眼眸銳利,像是薄刃壓在了時塵安的面前,鋒利無比,好像她點了頭,就能給她一刀封喉。
時塵安艱難地道:「我只是想我們要得饒人處且饒人。」
靳川言的煩躁因為這聲『我們』被少許熨平,他輕哼了聲。無限好文,盡在 5 2 shu ku
誰料,時塵安揪著他的衣襟細聲細語道:「我能理解他的害怕。」
於是那薄刃般的目光便又掃了回來,直勾勾地鎖住時塵安,靳川言牽唇:「時塵安,你幾個意思?合著你覺得你們都是受我迫害的小可憐,因此哪怕連他叫什麼,長什麼樣都還不知曉,便對他心生憐愛,那我呢?我在你心裡就是大魔頭嗎?」
時塵安困惑不已,不明白為何自己就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引出了靳川言的這番長篇大論。
她無辜極了:「我沒有那樣想……」
「你沒有想,那你理解他什麼勁?總不能是記著我的好吧?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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