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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你是城里人吧？”
“吴先生，你是大学生吧？”
“吴先生，...”
“吴先生，你参加工作几年了？”
“吴先生，你啥时候去的国外？”
“飞机飞的有多高？”
“外国人都是住高楼大厦，人人都有小汽车吗？”
“外国的人生活得很幸福吧？”
“听说外国人身上都有狐臭？”
“吴先生，...”
“吴先生，你为啥要逃婚呢？婆姨不好看吗？你有其他婆姨了吗？你父母不担心吗？”
“吴先生，那你...那你...啥时候归家去？”
康思杰为了缓解餐桌上陌生的氛围，起了个开头，向高妻和巧英问了些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家常话题，不敢超纲，不敢多问，
许是察觉出了康思杰发出的善意，又或是挑起了巧英隐藏在心底的十万个未知事。这位大西北高原上的水土滋养出来的，面容姣好的婆姨兴致勃勃、穷追不舍的，把她活了二十多年产生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一股脑地倾诉出来，也不管康思杰能不能答出来。
然后，她的眼神散发着莫名光彩。
她自觉从康思杰的讲述中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康思杰看着这位无穷求知欲的巧英，初始是为了好人师的心理作用；接着为了不让她误入歧途，说了国外月亮也有缺陷；最后为了彰显男人知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内在，为了不让她失望，不让露出你也不知道啊的神情。
一直聊到了下午，期间康思杰使着吃奶的劲，绞尽脑汁、东拼西凑地把前后话题给圆了。
但是肚子里的墨水终究是有限的，正在苦恼自己黔驴技穷的档口，巧英问了些‘把天聊死’的问题，
康思杰也就装模作样地让表情逐渐沉重起来，说了些模棱两可的搪塞话术后，来了句总结：
“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要归家去了。”
“另外，巧英，我想去趟茅房，憋了有一阵了...”
康思杰在巧英的嬉笑声中的指引下，落荒而去。
呼，大西北的女子真是热情，到现在还遗留着盛唐女子的豪迈大气，直来直去，心思不会拐弯抹角，想到什么就问些什么。
想想也能理解，当下的国人不分男女，
谁不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啊？
谁不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啊？
谁会想苦着一辈子啊？
时隔多年，康思杰又蹲在了农村低头可见米田共的茅坑里，
熟悉的味道，相似的环境，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康思杰侧撅着屁股，伸手裤兜里，想摸出张纸巾来，
糟！
兜里装着的都是纸币，小包的手帕纸巾昨晚放床上了，
茅厕四周石缝里也没见塞了红色的草纸，
当下是一张纸都要节约的年代，任何东西都要省着点用，
谁会留着塞在石缝里？
难道自己终究要奢侈败家一次，用大钞来搅拌五谷轮回之所？
反正会复原？！
“吴先生，吴先生，我给你送草纸来了。”
巧英突然出现在了康思杰的视线里。
当下农村的茅厕，都是三面围住，上面有遮挡物，留一面出入。
这一面有用草席垂挂下来隔着视线，有装一门板封闭着整个空间，
还有为了散些味道，用了窄门板遮挡着大部份内涵，留出气体泄露的空间。
人在里面蹲着矮了就看不到多少外面的景色，而在外面站着的人就能看到里面人物的不少画面。
高明楼家里的茅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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