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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子修安静地等了片刻，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他小心扒开叶子，瞧过去。
只见一袭白衣慢慢走近。
瞧着那熟悉到刻入骨髓的面容，屠子修心中的恨意翻滚。
......
上辈子的事情，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想当初，他刚入宗门的时候，就遇到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自己的房间被人故意撒了土，褥子上被抹上了泥巴。
弄得到处脏兮兮的。
当时自己还没遇到北行，只是被莫白石带到门口便让他自己进去了。
等他发现屋子的情况之后，能想到的人便只有带他入宗的莫白石。
于是急匆匆跑出来要去找师尊时，就是被柏行一拦住了。
当时柏行一一脸高傲地瞧着他，眼中带着嘲笑和不屑上下扫视了他一眼。
自卑感下意识裹上了他的全身。
当时他单纯的很，乖巧地向柏行一说明情况，想着换一套被褥。
本来以为身为清虚宗大师兄的他会帮自己一把。
可是柏行一只是瞧了瞧他的面孔，笑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宗主？”
“我，我......”
当时的自己还没完全从灭门的悲痛中和意外被人收留的事情中回过神来，一张嘴无从辩解。
“宗主心善，将你捡回来，你就要用这种不足挂齿的小事打扰他？”
“我没有，我只是，我没法住。”
“没法住？你是什么娇贵的，清虚宗是你能挑剔的？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柏行一一边嘲讽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
小小的自己在恐惧中，竟然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只能任由柏行一羞辱。
末了，柏行一瞧着他，嗤笑一声：“还说什么不能住，不就是心气高看不上这里吗？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都是些虚荣的家伙。”
“不要再来打扰宗主！滚回去吧！”
说完，柏行一直接一挥手，灵气凝聚，将他远远推开。
直直滚了好几个圈才狼狈地趴在地上。
路过的弟子小声嗤笑着。
远远地打量着他。
议论纷纷。
屠子修记不得自己如何站起来的，只是一直记得柏行一离开的身影。
像极了天生的天之骄子。
......
后来，自己不得不打来水，用手搓洗着被撒上沙土的被褥。
晾洗在门前。
又一遍遍地用着自己的旧衣服擦洗着地板和书案。
刚打扫得差不多了，就看见莫白石一脸怒容站在门口。
自己刚开口叫了一声师尊，就被他厉声打断了。
“听说你嫌弃这里，我还不信。现在你才刚到此处，便处处清洗一遍。怎么？你是觉得我清虚宗肮脏，还是觉得我会怠慢你？”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师尊。弟子打扫只是因为这房间不知被谁抹上了......”
“师弟，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这地面都能反光，你管这叫脏？”站在莫白石身后的柏行一站出来，嘲笑道，“如果这就是脏，这都无法住人的话，那师弟你还真是难伺候。”
“不是的，师尊，这里原本真的全都是泥土。弟子实在无法住才清洗的。”
屠子修连忙拎起脚边的水桶，示意莫白石看里面的脏水。
“师尊，这真的都是泥沙。”
水桶底部，确实沉淀着一些泥沙。
莫白石脸色稍霁，但眉宇中还是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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