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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韶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溫聲說:「給個警告罷了,省得她淨生些么蛾子。」
陳放拿著燭台在前面走,悶悶的聲音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卑職的意思是說,這會不會妨礙到……虞太后?」
蔣韶看著他,直盯得陳放後背發麻,才聽他慢悠悠的說:「你不了解她,你以為她身邊的那個女官後來做什麼去了?齊漪插在桂宮的釘子如今怕是都已經死無全屍了。」
這後宮的女人……陳放汗毛倒立,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言語。
而蔣韶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你說,白布有瑕是什麼意思?」
陳放沒有說話,蔣韶亦是不需要他回答,片刻便聽他吩咐道:「去查查齊漪入宮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特別是她和虞妗之間,因何相識因何交惡,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
「是。」
虞妗帶著青黛回到桂宮時,十數個宮婢內侍提著水桶,拿著掃帚,在殿門前的空地上洗刷著什麼,空氣中仿似還瀰漫著淡淡的腥味。
銀硃急急的迎出來,拉著虞妗的上看下看,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娘娘可無礙?」
虞妗啞然失笑:「活著呢,早晨怎麼出去的,這會兒就怎麼全須全尾回來的。」
銀硃瞪她:「您也太大膽了,和姜太醫有商量也不和我們說,萬一那賊人下的是什麼頂厲害的毒物呢?你這也敢喝!」
虞妗笑著往裡走:「你又不是不曉得,青黛向來不會說什麼謊話,你又要替我留守在宮中,蔣韶那是個人精,若是被他瞧出什麼端倪來,咱們這幾日的謀劃可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青黛將提籃里的奏摺一一擺上几案,一邊說:「得虧是羅布麻,對您的身子還有些好處,若是旁的,我和銀硃怕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虞妗一邊聽著,不由得啞然失笑:「你說她是想害我,還是想幫我?」
「她何曾對您手軟過?」銀硃解了她的狐裘掛在一旁。
虞妗在暖榻上落座,將未批閱的奏摺攤開,提筆邊寫邊問:「可查清楚了?」
銀硃和青黛對視了一眼,一人走向大敞的窗門處站立,向外頭張望,周邊伺候的宮婢內侍早已經躲得遠遠的。
銀硃這才說:「您可記得,翠微宮那位陳太嬪。」
虞妗手下微頓,她記得,這位陳太嬪不過比她大五歲,便是那位原妄想取代白氏,企圖嫁給她大哥虞雁南的那位,陳氏的侄女。
最終強嫁未遂,而後便被陳家送進了宮,要知道,那會兒先帝的身子已是強弩之末,並無力氣寵幸嬪妃,這宮門猶如阿鼻地獄,她這一入宮,便該同虞妗一般,徹底的守了活寡。
誰知她又是個不安分的,御花園一朝偶遇,將先帝請去了她宮中,不知使了什麼陰毒的法子,讓先帝宛如壯年回春,竟強撐著病體,寵幸了她一晚。
許是試圖賭一把,萬一這一夜便懷上了呢,若是個龍子,她便是太后!
可惜哪有那麼多萬一,先帝病體沉疴,精水不濟,這是人盡皆知之事,否則這燕宮裡這麼多年來,如何只有福宜和秦寰兩個獨苗苗?
她這一賭還險些將先帝徹底拉進鬼門關,雖是被姜眠秋救了回來,卻也無濟於事,本還有一年的命數,卻因精氣已散,油盡燈枯,不過月余便撒手人寰。
陳太嬪罪不可赦,本該就地處死,連殉葬的資格都沒有,所幸虞妗嫁進了宮,陳家以虞妗生母王氏要挾,逼著虞妗將她保了下來,不過也落得個幽閉冷宮的下場。
這三年來她倒也還安分,縮在翠微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是這事竟也扯到她的身上去了不成?
虞妗搖搖頭,果然是不該心軟,有些人是該早死,否則便是東郭先生與狼,遲早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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