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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旻深深皺起了眉。
陸望安手上捧了杯溫水,喝了幾口,感覺嗓子好了些,才開口問:「師哥,今日是怎麼一回事?」
身在這危樓一般的高位之上便是如此:即便人命關天的私事當頭,首先要解決的卻還是公事。
傅旻看了看陸望安,又看看床腳滴漏,打起了商量:「時辰不早了,一言半語也說不清,若不然陛下先歇了,明兒一早再說。」
陸望安搖頭,「我倒還好,師哥忙碌一晚,可是乏了?」
這一夜又是驚、又是嚇,早給傅旻的瞌睡蟲們嚇絕了戶,真讓他躺下也定然睡不著,便也搖頭,「臣不乏。」
陸望安放下水杯,往身後帛枕上再靠了靠,尋了個更舒坦的位置,輕聲道:「儘量長話短說吧。」
傅旻離京的這些日子,二人雖一直有書信往來,但鳥雀腿腳上綁的蠟丸、竹筒能有多大,將將夠簡單交代事情而已,能一句話說完的事兒絕不會多寫半句,前來淮南後的許多細節、以及許多尚待核實的風聲其實並未互相交底。
傅旻實在也是擔心陸望安的身體,稍頓了頓,在心裡速速將幾日發生的事過了一遍,在腦中拉出了大綱、列出了重點才開始匯報。
話說到他進淮南王府三日未出時,陸望安冷冷點評了今夜的第一句:「師哥大意了。」
待說到今夜引蛇出洞時,陸望安索性直直坐了起來,緊緊盯著傅旻,眼裡儘是血絲與嚴厲,「太過冒進!」
乍見他如此,傅旻其實是有些驚喜的,這般凌厲,方才是上位者該有的模樣。
但好歹是聲呵斥,代表了皇帝的不滿,傅旻當即撩袍下跪,「陛下恕罪。」
大約是跪下的時候壓到了傷口,傅旻眉頭輕皺了一下。
就這一下,也足夠陸望安瞧個真切了,他嘆了口氣,挪了挪身體朝傅旻坐著,無奈道:「師哥,你坐過來。」
傅旻抬頭,「臣惶恐。」
陸望安復又冷下臉來,「朕要你坐過來。」
不得不說,傅旻也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欠東西,見狀當即爬起來坐到了陸望安床邊。
陸望安掀開被子,伸手就往傅旻褲腰帶上招呼。
傅旻:!
「陛下不可,臣可是有」傅旻挪了寸遠,著急忙慌護住腰帶。
陸望安懂了他後半句,心窩子被攥住了一般難受,落寞地問:「愛卿有什麼?」
有有對象啊傅旻想了想,他倒是不配用這個藉口,一息間落寞更勝陸望安,低頭道:「沒有,沒什麼,微臣,沒有什麼。」
陸望安心裡更難過了,眼眶都開始發酸,他吸了吸鼻子,說:「師哥別誤會,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口。」
「已經包住了,看不見了。」
即使是天子的出發點這樣純粹,傅旻也還是顧忌著男男之防,想要為那狠心的冤家明月奴守住自己這一身皮肉的,若不然,之後再見面,氣勢上便先短了一截。
當然,若明月沒有遭遇什麼不測,能讓自己再見上一面,莫說是氣勢上短上一截,便就是當牛做馬、赴湯蹈火,他傅旻也是願意的、是求之不得的。
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
始終不肯去試想明月奴可能已然遇險的傅旻如是想著。
陸望安也來了勁,說:「便包住了,朕也要看。」
傅旻聽見小皇帝帶著氣的回覆,與方才的嚴厲不一樣,全然是色厲內荏的味道了。
看就看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扒開臣包好的傷口,臣也得認扒。
傅旻往前湊了湊,並懂事兒地自己敞開了衣衫。
幸好人君還是守住了底線規矩,並未真的上手將自己腹部的紗布扯下,傅旻看著小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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