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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是乳臭未乾的娃娃不懂朝堂之事，誰知竟是他看走了眼，才讓沈昭今日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他。
只可惜，雖瞞過他偷偷回到慶安，密謀張貼告天下書讓他措手不及，終究還是手段嫩了些。
「沈離已死，此人是他表妹沈昭，女扮男裝罷了，」秦序揮手，「還不快將其拿下！」
百姓譁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抬頭看向端坐馬上的沈昭面容，曾有於近處見過沈離之人罵道，「鬼扯什麼？！這人分明與沈將軍長得一模一樣，勞什子的表妹豈能長得一模一樣？」
他人連聲附和，儼然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對著御林軍和秦序罵聲漸起。
沈昭冷笑一聲，手中銀槍在日光之下閃過寒芒，「是與不是，你派個人出來試試我的槍便知。」
「就是，有本事與將軍過幾招，你們這群光吃皇糧不干人事兒的孬種！」
跟在秦序身側的御林衛大將軍見勢不妙，出聲勸道，「太傅，再這麼僵持下去民怨沸騰，恐不好收場，不如先將這假冒沈將軍之人安撫下來，待百姓散去，咱們再行抓捕。如何？」
「你腦子裡裝的是豆腐嗎？」秦序渾濁雙眼緊盯沈昭，沉著臉罵道，「若在此處承認她就是沈離，以沈離在百姓中的聲望，那告天下書里的罪狀假的也得成真，你我恐怕下一瞬便要被這群刁民拖下馬扒去官服，踩踏毆打致死！」
「有御林軍在此，誰敢放肆？」御林衛大將軍連忙賠笑，「太傅何須如此擔憂。」
他並未聽出秦序話中深意。
沈離的聲望是其次，重要的是告天下書中羅列罪狀，一旦承認沈昭身份，便是承認出自她手的告天下書也為「真」。
皇帝的心思近些年漸漸活泛，一年前他將沈離流放邊境，傳來身死的消息後才安穩了些，一旦讓沈昭進宮面聖，皇帝必然會抓住此次機會，下令大理寺嚴查。
他雖未將沈昭與皇帝放在眼裡，但朝堂之中有不少人等著將他拉下來，卻不得不多注意。
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丈深淵。
思及此處，秦序眼含不屑，「本官何須與你多說，拿下！」
沈昭自然明白秦序的心思，真當她此次回來還會用朝堂上那些陰謀陽謀與他斗上一斗？
她提槍指向圍攻而上的御林軍，眸光冷厲，如刀一般讓人不敢直面，「擋我者死！」
戰場上歷練出的煞氣與殺意，豈是這些懶守京城之軍所能抵擋，御林軍一時躊躇，給了沈昭絕佳的機會。
她握緊韁繩，縱馬而起，長槍一抬掃過尚未反應過來的御林軍，接連突破三道防線，直衝秦序而去。
御林衛大將軍率先反應過來，怒吼一聲拔刀抵擋，卻被沈昭一槍挑掉橫刀，隨即長槍自他頭側伸出，重重一拍，隔著盔甲亦將他打得頭暈目眩，身子一歪摔下馬去。
下方御林軍手忙腳亂收起武器，被他壓倒在地，頓時摔倒一片，半天起不來。
眼睜睜看著沈昭縱馬從頭頂跨了過去，一聲嘶鳴，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到了秦序近前。
昔日大權在握、攪弄朝堂風雲的太傅，此刻被肩膀上一桿長槍壓得動彈不得，連腦袋都不敢側，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便搬了家。
他氣得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當年沈昭急眼那次，在朝堂上將他這把老骨頭暴打一頓之事還歷歷在目，活生生打斷了一根肋骨，今日想起那根肋骨又開始隱隱泛疼。
他是真沒料到重兵圍剿之下，僅憑沈昭一人之力仍能直指他首級。
他只知玩弄權術，豈會知曉沈昭在戰場上過得是以命搏命的日子，區區御林軍在她眼中便如小兒拿木劍，不值一提。
沈昭長槍一轉湊近秦序，神情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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