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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灵气自玉瓶逸散而出，迅速铺满天地间，云亦自然也能感知到，只是他一语不发，静静等待着老妪的下文。
果然，老妪随即开口，目光却依旧盯着云亦，“玄极丹，四品丹药，服之可令人玄境修士瞬间晋升一个小阶别，并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尽管位列四品丹药，但其炼制的困难程度甚至不亚于一些五品丹药，有了它，你再进一步，直接迈入人玄境二重。”
闻言，云亦眉头一挑，对于对方一语便道破他真实境界的行为，云亦并不觉得意外。
虽说他这几日一直将修为压制在化灵境九重，但那只是为了磨练己身修为，并不奢望能够瞒过所有人，更何况对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通幽境九重强者。
缓缓抬头，一张沟壑跌坠的苍老脸颊浮现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森然，老妪再度开口，“明人不说暗话，以你的心智，想必不难猜出老身来此的意图，既然如此，便说说你的选择吧。”
说完这句话，老妪陷入沉默，只是一双浑浊的眸子依旧紧盯着云亦的身影。
她之所以深夜造访，原因其实很简单，明日便是四进二强的排名战，这种排名下，即便是她也不好干预，只得任由四人抽签，好巧不巧，云亦下一轮的对手，正是柳家，柳明菲！
按照老妪原本的打算，此次比武只有一人可对柳明菲造成威胁，便是那城主府的少公子庞俊，按照她的观察，那庞俊的修为也已跨入人玄境一重，如果不出意外，他本会是此次青阳城的魁首。
庞俊此人虽表面儒雅，实际却是难对付的很，拱手让出魁首这等事情，更加是不切实际，他的存在本就令老妪十分头痛，只得从他的父亲，城主庞闯身上下手。
近日才刚刚取得些许成效，还来不及高兴，却不料半路又杀出来个曾经半废的云家天才，实力貌似更加深不可测，令得老妪焦头烂额。
“在下倒是有一个问题，为何前辈对柳明菲的排名如此执着，按理说，就算她下一轮直接出局，也已锁定了天风学院的一个席位，前辈何必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
沉默许久，直到老妪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时，云亦才终于开口。
老妪的来意他自然明了，无非就是想让云亦在明日的擂台上放水，令柳明菲顺利晋级罢了。
只是他却想不出，老妪为何如此坚持，故此忍不住发问。
闻言，老妪却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道，“这关乎老身与某个人的约定，不便透露，只是这青阳城的魁首之位，此次必须由明菲来坐。”
“约定？”
闻言，云亦倒是一愣，他本以为老妪如此坚持，是因为师徒情谊，如今看来，却是受人所托。
只是若不是这老妪，那柳明菲结识的，又会是何人？
心思急转，云亦又一次陷入沉思。
天风学院坐落于皇都夏阳城，老妪身为学院中有数的长老之一，通幽境九重强者，想要将她请动，对方的身份一定极其显赫。
思来想去，冥冥间一个念头突然闪现，顿时如同拨云见日，令得云亦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