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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舟不想接還是接了，可想盤問的話哽在喉嚨里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只語氣不佳的說了兩個字，「睡了。」
單焯還以為他躺在被窩裡犯困了，溫柔的跟他道了晚安，便掛了電話。
忙音從聽筒你傳來，葉輕舟心臟就跟被戳了一刀似的，全身都在無力的發麻，喉嚨也被人掐住了，窒息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沙發上起來的，又是怎麼到樓上臥室躺下的。只是窩床上，他拼命捲成了一團，拿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還不住的發抖，全身都感覺不到溫度。
葉輕舟翻來覆去的一夜都沒有睡，他腦海里一直在想師父的話。
「徒兒啊，你知道心臟難受到極致是什麼感覺嗎？你就是自己拿刀一下一下戳自己，這股難受都緩解不到，只想把它從胸腔裡面挖出來，直接丟了！」
以前葉輕舟真理解不到師父那種夜夜買醉的狀態，可此時處於暴走與冰凍兩種極端心情中間夾著，他真恨不得直接衝到鬼穴中跟那隻孽主幹上一架。
說起來，葉輕舟之前也不是這麼孤僻的。
他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孫猴子，有父有母，家裡有山有魚塘，在楚庭下頭的鎮上過得還挺富裕。
那時候葉輕舟還小，不過趕集時候被個年輕的道士看上了，說什麼機緣因果的硬要收他當徒弟，可能是在楚庭這邊做生意的人吧，他父母都挺信這些的，就讓葉輕舟拜了師。
小朋友嘛，都有逆反心理，他哪裡聽得進道士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經常打著去觀里找師父的由頭，跑出去跟小夥伴兒趕海玩。
有一次他跟小夥伴約了早上四五點去趕海，半夜太興奮了睡不著，就兩三點偷跑出去打算踩踩點。
可誰知道那個點出門的他，就出事了。
本來鎮子上路燈就不如城裡燈火通明，走在路上前後看不到一個人不說，那晚上野貓就跟發了春似的，還叫的特別悽厲。
葉輕舟心裡不免感覺有些害怕，趕緊朝鎮外走，可漸漸就感覺方向有些不太對了。
明明出門十多二十分鐘就能看見鎮門口那座牌坊，結果今天居然就一直在巷子裡轉，有些找不到路了。
葉輕舟有些急了，突然聽到路上傳來了走路的聲音，聽那腳步聲人還不少。
葉輕舟一下子就激動了，連忙朝著那頭跑了過去。
可跑了幾步就發現頭頂上有什麼白紙飄了下來，他接了一片看了看，好像是上墳時候自己拿去燒的那個黃橙橙的錢紙。
地上還落了不少，從巷子那頭一直飄到這頭。
他一轉頭差點被嚇一跳，他看見兩個穿黑色麻布衣服的人在巷子裡跳舞，就跟扭秧歌那種，腰上還繫著帶子，扭得特別歡實。
這大半夜的在馬路上跳舞，葉輕舟還以為遇上了神經病。
那兩個人似乎也看見葉輕舟站到路上，他們居然圍了上來，繞著他不停的轉圈圈，就跟要拉他一起跳一樣。
葉輕舟雖然皮，滿鎮子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可這兩個男人他沒見過，並且在這兩人後頭他還看到七八個人，那些人抬了一個長長的箱子，正在後面挨家挨戶的敲門。
這些人都看到了葉輕舟，把東西抬著就朝他走過來。
那時候他身高還太矮，看不全這些人抬的什麼，就看著一群大人都把他包圍了。
領頭那人虎背熊腰長得就跟山匪似的，卻還扯出來一抹笑臉來，問葉輕舟這是要去哪裡。
葉輕舟有些怕，不敢搭話，他倒是想後退，結果後路被堵死了，他只怯生生的回了一句，「我回家」。
葉輕舟撞開其中一人，一溜煙跑了。
他還回頭看了這些人一眼，對方也沒有追上來，只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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