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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裡人太多了,巡防隊來回地走著,暗衛們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守著,一群烏厥士兵又圍在周圍,不遠處,阿古達木正喝著馬奶酒,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向這邊來。
他不想讓徐應白被吻時的樣子讓任何人看到。
只有我能看,付凌疑陰戾又肆意地想,可是親不到,又實在是——
不甘心。
付凌疑的手指收攏又放開幾次,終於按捺住了自己顫抖的身形,沒有就地動手。
「平安回來,」徐應白的手搭在付凌疑的後心,順著付凌疑剛才還在顫抖的脊骨往下按,「聽見了嗎?」
付凌疑狠狠抖了一下,聲音沙啞:「聽到了。」
語罷他半跪下來,拉住徐應白的右手,那蒼白細瘦的指節被他收攏在指尖。
這是一個近乎臣服的姿勢,卻又因為他拉著徐應白的手,又顯得放肆而眷戀起來。
徐應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付凌疑,眼睫顫了顫。
這幾乎算得上兩世以來,自他們遇見之後,最長的一次分別。
付凌疑親了親徐應白右手的手指,而後鋒利的犬齒在徐應白虎口處磨了一圈,留了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而後他猛地起身,往營帳裡面走去。
他對營帳邊守著的暗衛低聲道:「照顧好主子。」
兩名暗衛重重點了點頭。
而徐應白站在原地沒有動。
大風捲起徐應白烏黑的發梢,他將右手收攏進左手手心,左手的拇指摩挲著右手虎口那的齒痕,那上面還殘留著付凌疑留下來的,灼熱到讓他感覺到滾燙的溫度。
半刻鐘後,駿馬長嘯的聲音響徹大營。
徐應白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眸倒映著付凌疑的身影。
付凌疑騎著馬,手中拽著韁繩,在幾丈之外的地方與徐應白對望。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巡防隊從他們之間穿過,長風獵獵,吹開他們的衣袍,付凌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而後無聲地對徐應白動了動唇。徐應白依稀辨得出,他說的是,等我。
徐應白的心顫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看見付凌疑揚起馬鞭,駿馬如箭弦一般往遠處飛去。
直到看不見那道背影,徐應白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咳嗽幾聲,往營帳裡面走去。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徐應白來打。
阿古達木的烏厥兵和徐應白帶過來的親兵夜以繼日地開池挖渠,紀明帶著兵馬和肅州城的守軍槓上了,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地推拉。
戰報連連被遞到徐應白手邊,他看完之後盯著輿圖分析戰局,一步一步和對面的楊世清對弈。
楊世清此刻則摸不出徐應白到底要做什麼,雖然徐應白派出了大批士兵攻城,看起來聲勢浩大,但他能覺察出,徐應白似乎志不在此。
按照常理來說,徐應白應當速戰速決,拿到相應的軍功,以此為契機回到長安才對,他為什麼這會兒還不慌不忙地和自己扯皮?
去打探的斥候大多也一去不返,徐應白在守什麼?在等什麼?
大軍營帳內,阿古達木聚精會神地看著輿圖,而徐應白按著睛明穴,頭疼得很厲害。
此時距離付凌疑離開已經過了六天。
徐應白也勞心勞力地過了這六天。
幾名暗衛膽戰心驚地守在營帳內,想勸又不敢勸。
原先他們頭兒在的時候,還能胡攪蠻纏裝乖賣慘地勸主子去休息,主子偶爾還會聽兩句坐下來閉上眼休息會兒,再不行,頭兒就搶了毛筆幫人批,能讓主子動口就不讓主子動手。
主子喝藥,他們頭兒能弄來蜜餞;主子休息,他們頭兒能整來柔軟舒服的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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