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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蘭沒把盧照的尷尬放在心上,真要是臉皮薄的人,也在家過不下了,她哎呀一聲,驚訝道:「這好端端的買什麼豬啊?到時候羌人一來,不就什麼都沒了,這豬的價格可不便宜,可別白養了。」
盧家門口是一片空地,房屋兩側都種的有菜,盧照順手就去掰些葉子給兩隻小豬吃,邊回答道:「我和爹在山上修了一個豬圈,到時候把豬養在山上就行了。」
羌人都是騎兵,一般不會上山,反正就盧照記憶中的十幾年,都沒到山上去過。
「這倒也行。」沒能嗆到人,周春蘭有些失望。
周春蘭生的兩個小孩倒沒被大人的這些彎彎繞繞影響,這會兒早已跑到盧照跟前,開心的不得了:「小叔,這小豬好可愛啊,我們能摸摸嗎?」
兩個小孩一臉興奮,想摸又不太敢。
「摸吧。」盧照乾脆的答道:「小豬不咬人的。」
他摘了一把白菜葉子,蹲著和兩個侄子一起餵豬。
在他記憶中,兩個小侄子和他關係還挺好的,周春蘭雖然和王氏矛盾挺大,卻也沒故意教著兩小孩起怨懟,兩小孩跟王氏和盧父也很親近。
當然了,作為長孫,王氏和盧父對兩小孩確實也很好。
周春蘭撇撇嘴,小聲嘀咕著:「在家還沒聞慣豬味呢,嫁了人還聞。」她娘家就是屠夫,幹這行的。
說著她也就回屋了。
許是他們回來的時候被地里幹活的盧父看到了,沒多久,盧父就回來了,先是看了看兩隻小豬,而後說道:「咱們現在就把小豬送到山上去吧,晚上我在上面看著,別出什麼問題了。」
盧照搖搖頭:「爹,要不還是先就在家養著吧,晚上山上危險,要是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雖然他們家豬圈修在山的外圍,但也不是沒出問題的可能。
盧父皺著眉,養在家當然更好,但萬一要是羌人來了……
盧照道:「這兩隻小豬很聽話的,爹你看……」他示範著喊了一聲:「跑!」
原本還在吃東西的兩隻小豬瞬間就跟著他一起往外跑。
「!」盧父都看呆了。
接著盧照又演示了從屋中出來隨意喊一聲,或者在遠處喊一聲,兩隻小豬都是立刻就往他那跑。
盧父目瞪口呆。
盧照一揚眉:「怎麼樣,爹,厲不厲害?」
兩侄子在邊上傻樂呵,手掌都拍紅了:「好,小叔好厲害。」
「小叔最厲害了!」
看著兒子的嘚瑟樣,盧父還是忍不住緩緩點頭:「厲害厲害,這豬怎麼就這麼聽話?」
「我也不知道。」盧照說道:「可能我就討豬喜歡吧,教上一會兒它們就懂了。」
其實在買下豬之後,他們之間那種冥冥之中的聯繫就已經可以讓他控制這兩隻豬了,但他也不能表現的太出格,所以才做出一副這豬教一教才能會的樣子。至少也能稍微遮掩一點。
實際上,他只要直接下命令,兩隻豬馬上就可以按照他想要的去做的。
包括這一路上兩隻小豬撒歡似的跟著他,看起來很親近的表現,都是因為他暗中制定了規則,兩隻小豬不可以離他太遠,必須隔三差五到他腿邊晃晃。加上豬本身就不排斥人類,玩的歡了,時不時還哼哼唧唧的。
所以看起來,這兩隻小豬就像是對他格外喜歡一般。
真正情況,其實也就那樣,兩隻小豬跟正常的豬對人是一樣的。
一旦盧照沒有定下「規則」,兩隻小豬就會按照本性去活動,不會專門來盧照身邊晃了。
盧父也試著喊了兩聲,兩個小孩也跟著一聲接一聲的,只可惜,兩隻小豬吭哧吭哧拱著地,並沒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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