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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ldo;風箏，你快出來看看！&rdo;她對著屋子裡梳頭的姐姐喊，&ldo;魚還活著哩！&rdo;
風箏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抱著一條黑乎乎的羊毛毯，掛在晾繩上拍打，對妹妹道：&ldo;魚是住在河裡的，在瓦盆里能活麼？&rdo;
風車笑道：&ldo;馬是住在草原上的，在圈裡能活麼？&rdo;
&ldo;不和你爭了，姐姐有句話要問你。&rdo;風箏走到風車身邊，蹲下，低聲問：&ldo;隔壁那個大疤臉，看來也是在等人？&rdo;
風車道：&ldo;他不是說，他也在等爺爺麼？&rdo;
風箏目光發怔：&ldo;我還是不信。爺爺讓你我在這兒等著，為什麼還要讓這麼個疤臉也等著呢？&rdo;
&ldo;爺爺做的事，誰也猜不准。&rdo;
&ldo;風車，姐姐再問你，你相信算卦麼？&rdo;
&ldo;不相信。&rdo;
&ldo;可姐姐相信。&rdo;
&ldo;你想為誰算一卦？&rdo;
&ldo;為爺爺。&rdo;
&ldo;要是我沒有說錯，已經有人在替爺爺算了。&rdo;
&ldo;誰？&rdo;
風車沒有回答，從皮袋裡取出一支野花，將花瓣一片片撒進瓦盆，把魚兒蓋住了。
此時在鎮子的路邊讓人卜卦的是布無縫。
卦攤上擺著一隻瓦盆，盆里浮滿了米糠，算卦的老頭在朝著盆里吹著氣，米糠在漸漸變形，竟然變出了像馬一樣的圖案。老頭抬起吃驚的臉，對站在身邊的布無縫道：&ldo;先生，你要卜的這個人，是人麼？&rdo;
布無縫道：&ldo;不是人，還用你卜麼？&rdo;
老頭指著盆里的圖案：&ldo;可……可這人怎麼看都不是人，是馬！&rdo;
布無縫道：&ldo;他是屬馬的。&rdo;
老頭擺手，道：&ldo;這與屬相無關！要是這人真的是人，那麼，此時他已經不是人了，投胎去做馬了！&rdo;
&ldo;你是說，此人已經不在人世？&rdo;布無縫的臉色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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